“我也是头一回被人伺候着穿,要是换成了平时,我早就踢开你了!”沈长致已经缓了过劲儿,穿上了干干的衣裳,舒服了不少。
沈团团拿着湿漉漉的长衫挡着,宁南星帮着沈长致穿衣裳……
宁南星也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怪异,匆匆地系上了带子,一把夺下了湿衣裳,“挡那么高做什么!”
沈团团受了无妄之灾,表示给委屈。
等着一行人慢慢地回了村,谁也没了心情去牛家坐席。
沈忠刚到门口,就看到回来的兄妹几人,沈忠看了一眼宁南星,宁南星识趣地打了一声招呼就回自家院子去了。
“那个啥,宁家的床板已经给扔了,所以,我只能将人安排在咱家的客房了。”沈忠生怕俩孩子有意见,小心地说着话。
当初,宁家药房里的床板因为沾了血,等王寡妇好全了走了后,宁家就将床板给劈了,当柴火烧了。这事儿沈团团自然是记得的,宁南星为此,还讹了她一把。
“嗯,上回也是为了避嫌,才将王婶放在宁爷爷家的药房里。而如今,王婶的家都没有了,东西全被烧了,恐怕也没地方能去了,先住着吧。哥,你说呢?”沈团团还不忘征求沈长致的意思。
沈长致一双胳膊酸疼地厉害,刚想如以前一样抬手,就酸疼不已,这才作罢。“总不能刚将人救回来,就眼睁睁地看着又去死一回,那我这一双胳膊不是白搭了吗?”
沈忠着急地问道:“胳膊咋啦?受伤了吗?”
“没有,估计就是背着王婶出来的时候,拉伤了。”沈长致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大碍。
沈团团去了客房看了一眼王婶,仍是睡着,退出了房才拉着沈长致往隔壁的宁家去。
宁爷爷看到沈团团兄妹俩过来,招呼着俩人落座才道:“吸进了不少浓烟,恐怕还要睡一会儿,不过这人是早就喝下了*了,所以才没有醒过来。”
沈团团惊了一跳,“*?不可能啊,王婶儿只是咳得厉害,还说看了大夫,买了好几副药的。”
沈三丫正在给王婶熬药,也是被吓了一跳,刚刚她随口那么一说,还真猜对了?“总不能王婶自己喝了*,然后自己将木棚点着了吧?”
沈长致摇头,“不可能,王婶还刚买了几条竹椅子,说是以后我们去都有地方坐,不可能想不开。”沈长致斩钉截铁地道,沈团团附和地搭腔。
“那就是有人蓄意而为了。”宁老头儿只是一个大夫,只管将检查的结果说出来,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能管的。
好一会儿的宁静。
沈团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宁南星想也也没想地就斥了一句。
沈团团瞪了一眼宁南星,才想起沈长致的胳膊,“宁爷爷,你看看我哥的胳膊,好像是背着王婶出来的时候拉伤了。”
宁老头儿给沈长致检查了一番,从屋子里摸摸索索地拿出了一小罐药膏。“好好地给揉揉,过几日就好了,没事儿。”
等到王婶醒来的时候,沈团团也没有瞒着,将所有的事儿全盘托出,王婶听完后,看着屋顶半晌没有做声,好半晌,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