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不知不觉,赫连鸣谦已经呆呆在客房里坐了一刻钟了,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才惊醒过来。
“客官,您隔壁的朋友邀您过去喝酒。”
赫连鸣谦黯然起了身,整了整衣衫,便抬步出了房门,店小二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酒菜已经备好了,客官过去就好。”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店小二便躬身退了下去。
赫连鸣谦漫步到叶阑所在的天字一号房前,犹豫了片刻,用手背轻声扣了几下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叶阑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咯吱一声,赫连鸣谦将门推开,叶阑正坐在桌案前,将倒扣的两只杯子翻过来,拎起酒壶倒满酒,拿起一只放在了对面。
“太宰大人,请吧。”
那张从来都是风流不羁的脸,此时极力想要掩饰,却依旧透着一份凝重。赫连鸣谦的心,在看到这样的叶阑,更添加一份担忧。
“没想到,能在此遇见你。”
赫连鸣谦将房门关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叶阑对面坐下,脸上的沉重压的空气都重了几分。
“我到是想到早晚你会去,但没料到你得消息会这么快,毕竟月儿一直想方设法要瞒着你的。你知道的,她想瞒,没人能知道……”
叶阑顿了一下,突然冷笑的摇了摇头。
“哦,好像有个人她瞒不过去。”
叶阑握着白瓷酒杯在手心,看到赫连鸣谦那一刻,他也有点醍醐灌顶之感。如果皇上不惜让赫连鸣谦跑一趟,那这件事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为什么她独独要瞒着我?”
叶阑蓦然抬眸,盯着赫连鸣谦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片刻。他突然觉得一向足智多谋的太宰大人,在揣测女人心思着一方面,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你可知月儿对人,一向走极端?”
赫连鸣谦朗眉微微蹙了蹙,没有太明白叶阑所指的极端是什么,便沉声问道。
“什么意思?”
叶阑将手中把玩许久的白瓷酒杯,抵在嘴边一饮而尽。或许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月儿的心思秉性。可惜他们这一生,除了兄妹,除了主从,别无其他可能了。
“月儿很少将人放在心上,但若放在心上了的人,个顶个的都被月儿看的,比她自己重要。恭喜你太宰大人,你算这极少数中的一个,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叶阑再次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对着赫连鸣谦的方向,笑着敬了敬,收回视线的时候,眸中挂着一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