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怎么也到了苍灵,鸣谦来了吗?”
风鸢给王书墨和云裳奉了茶,便退居到王书墨身后,静然垂立。原先在大厅里的侍女,也全部退了出去,方便他们无拘束的说话。
“鸣谦还在临都,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了?”
云裳眉心微微挑了挑,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发丝垂落,王书墨自然的帮她撩到耳后。
“本宫记得,你很久未来过苍灵了,怎么突然起了兴致?”
南宫霖神情突然一僵,今日一得空,便匆匆冒着雨赶过来,不防备云裳问起他这个。
“哦,是我忧心公主的身体,让南宫公子来帮公主看一下。”
南宫霖一看就是不善说谎的,而他来苍灵的真是原因,也不好说出口,于是王书墨便替他圆过去,细究起来,他这话也没错。
“本宫病了吗?本宫怎么不知道?”
云裳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边沿,唇角依旧挂着似讥似讽的笑看向王书墨。
这半年他们始终是这个相处模式,无论前一刻在做什么,她对他说话,永远是针锋相对的架势。
“潋滟谷的医术闻名天下,公主在宫里也是每月要例行,让太医请平安脉的,就权当南宫公子给公主请个平安脉吧。”
云裳嗤嗤笑出声来,她真是越发的佩服,王书墨这胡掰的本事了。
“请玉和来给本宫请平安脉,驸马真是好大的手笔。玉和一会帮本宫请过平安脉后,记得给驸马讨要出诊费,多少驸马都付得起。”
南宫霖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明显的不对,但他不是一个会和劝的人,便陪着笑了笑,免得云裳再去追问他为何而来。
“那是自然,只要南宫公子报出价来,我定然不会讨价还价。”
王书墨温文一笑,伸手拍了拍云裳的手背,云裳没什么表情,但似乎并不反感王书墨的触碰。
“哦,对了,不知南宫公子诊脉,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王书墨生活的很讲究,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生过病,也没见过大夫,他到还真不太清楚,大夫看病需要什么东西。
不过听说越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越是刁钻古怪,他还真怕南宫霖说出什么,他一时半会寻不到的物件。
“不用什么,只要云裳把手腕伸过来就好。”
王书墨面上的紧张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南宫霖突然想起当时他问锦月,云裳好不好时,锦月面上为何浮出怪异的神情了。
“驸马博古通今,竟然不通岐黄之术。”
云裳话里明显的带着鄙夷,但王书墨却用宠溺的神情,揉了揉云裳的头,温声说道。
“若公主需要为夫会这些,为夫今日就拜在南宫公子门下,学一学这岐黄之术。”
云裳依旧冷笑将目光瞥向南宫霖,南宫霖或许觉得他们之间的动作过于亲昵,他不好直看,便将视线下移到面前的茶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