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杨丹心以不相信的目光打量着,口中念道,“怎么到了水月庵了呢?听肖晨曾经说过,这里曾经是母亲惠静师太修行之地。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去。”
在仙云镇居住的日子,虽然听惠静师太说起过水月庵,虽然距离仙云镇不远,但葛仙姑还是没有来过,今天是第一次来,听杨丹心这么一说,也觉得该看看去,便与杨丹心一道,踏进了水月庵。
“青青?!”踏进水月庵的大门,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眼前熟悉的背影,虽然换了一套尼姑打扮,但两人都认了出来,眼前的尼姑,正是柳青青。
“青青已经死了,这里只有惠心。阿弥陀佛!”柳青青早已听出了是杨丹心在外说话,但就没有转过身来,淡淡地对两人道。
“惠心?青青,你怎么就成惠心了呢?”葛仙姑不解,着急地问道,“你得给为娘的说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出家了呢?”
“这里的住持叫惠静师太,可她已经圆寂了。贫尼是水月庵的新任住持,难道贫尼就不能叫惠心吗?静心之意啊!”柳青青当下垂帘,一派出家人的形态,还将双手合十,起身转身面对杨丹心和葛仙姑,面色平和地说道。
杨丹心一听柳青青的话语,便感觉出了她并没有真正地出家为尼,应该来说是在赌气,而且还是赌他的气,当然他也不便将事情揭穿,当下撇嘴笑了笑。
这样的表情,柳青青看在眼里,可她也想到自己是一个出家之人,说话自然不便带着情绪,意识到杨丹心那不以为然的样子,虽然心中很是不服气,但也知道自己应该克制,也就没有进一步地询问杨丹心为什么发笑,当下便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施主,菩萨面前,应该严谨。请自重!”
“青青,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给为娘的说说!是为娘的做得不够好吗?啊?”葛仙姑看得有些焦急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么样子,一个柳楚楚已经让她够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柳青青,心中也感觉黯然。
“阿弥陀佛!施主,贫尼静心,俗家的姓氏已经随风而逝。如果两位施主需要烧香拜菩萨,那就请便!贫尼要做晚课了,已是出家之人,不能与施主再交谈红尘中的事,还忘施主理解!”柳青青将眼帘一搭,显出一副出家人的模样来。
“装!看你装得了多久。真是气死老娘啦!”葛仙姑被柳青青这话气得脸色铁青,真想一巴掌向柳青青扇去,在杨丹心面前,却也不好动手,气了良久之后,苦笑道,“青青,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麻烦你跟老娘讲讲!”
“讲了有什么用?”柳青青瞥了杨丹心一眼,那眼神带着淡淡的忧愁和怨恨,“都已经是过眼云烟的事了!不说也吧!你们还是忙你们的事情,要烧香,就请便。”
杨丹心自然知道柳青青为什么出家,但他却不好言明,只好耷拉着一颗头,听着葛仙姑和柳青青对话,此刻听柳青青装作一副冷漠无情样子的话语,杨丹心将头一抬,发话了:“青青,不管你出家与否。我刚刚将你娘从后金的‘带雨梨花宫’带回,如今她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楚楚已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了,你母亲不可能去指望于她。如果你也弃你母亲于不顾,你母亲的心真的会伤透!千错万错,你就怪在表哥的头上好。别让你母亲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对你母亲来说,很是不公平!她现在已经没有去处了。你父亲……你父亲他又变成了那样!逃避终究不是一个办法,眼前,只有你与你母亲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