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我听到这个老道士的称呼,整个人都是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老道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茅山派掌门张道然?
如果他真的是张道然的话,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大人物。
“掌门息怒。”
张道然身后,几个中年道士也是快步走过来:“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怪虚泽师弟。”
“哦?”
张道然微微挑眉:“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该用魑魅魍魉术。不过,你们为什么死斗,细细说出来。”
那个叫虚泽的道人没有吭声,方天羽连忙说道:“掌门,事情是这样……
方天羽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关于他自己的不是,他一句话没有说,反而是将我怎么斩了他的指头,还有怀疑我是六道门的余孽,说的很详细。
张道然一听,顿时勃然大怒,雪白的眉毛连连挑动:“原来是六道门的混账,那我就明白了。”
我见到张道然误会我们是六道门的人,连忙解释道:“前辈,我不是六道门的人。”
张道然瞪着我说:“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将阴冥令亮出来:“我是阴司的阴差。这是我的阴冥令。”
我话刚说出口,我就看到方天羽在一旁窃笑,顿时觉得不对。
方天羽很清楚我的身份是一个阴差,但是他却一口咬定我是六道门的人,如此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是不是把别人当傻子?
“阴司!”
张道然听到这两字,居然是更生气了,怒道:“阴司的阴差,比六道门的妖人更加可恨,给我拿下!”
我这才想起来,当年陈群背叛了茅山派,加入了阴司。这件事,在茅山派看来,是奇耻大辱。
偏偏,茅山派还不能拿阴司怎么样,吃了哑巴亏也是说不出来。
不过,茅山派的内部,对阴司充满了仇恨,甚至比六道门的仇恨还要强烈。
一直没有吭声的安长河拦在那些道士的身前,怒斥道:“你们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阴司怎么你们了?杀你们父母了?”
茅山道士们的脸上,都是浮现出冷笑。
一个年轻道士阴测测的说:“我们茅山派一个叫陈群的叛徒,叛逃进了阴司,阴司居然包庇他,让我们很没有面子。这份仇,你说怎么算?”
“陈群?”
安长河微微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小事,小事。”
“小事?我们茅山派立派千年,从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今天,我定然要将阴司的妖人拿下!”张道然虽然是年逾百岁,但依然是火爆脾气,大声说道。
“如果真的是耻辱,你们更不能抓他了。”安长河指着我说。
“为什么?”张道然气的胡须乱抖。
“因为,他正是杀了陈群的人!”安长河说道。
安长河一言说出来,全场都是震惊,所有人的脸庞上,都带着震撼,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我,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群死了?
那群中年道士也都是脸色大变,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陈群.你杀了陈群?”张道然问我。
我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张道然连连挥手:“陈群虽然是叛徒,但是他能叛出茅山,因为他是百年一遇的天纵之才,就凭你,不可能是陈群的对手。”
安长河站出来:“我可以作证。”
第239章 魑魅魍魉
张道然扫了安长河一眼,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人?”
安长河拱手说道:“前辈,我叫安长河,是月老门的门主。”
“月老门门主?”张道然一挑眉毛:“我认识月老门的白驼子,你是他的什么人?”
“白驼子是我的亡师。”安长河低声说道。
“哦,白驼子已经过世了?”张道然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黯然之色:“不过,月老门门主的信物呢,你亮出来让我看看。”
安长河愣了一下,苦笑道:“月老门的信物桂花树,因为一些意外,被我遗失了。所……在我的身上。”
“门主的遗物都能遗失,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月老门的门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黄。”张道然突然厉声说道。
“前……说的话,都是事实。”
安长河哑口无言。
“哼,你背后的女鬼是什么东西?我看到她手指上是姻缘线,难道跟你手指上的姻缘线是相连的?月老门给别人牵姻缘线,结冥婚,什么时候,自己手上也牵了姻缘线?”张道然冷哼一声:“你跟女鬼厮混在一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这股阴司的阴差,是一丘之貉!”
原本缓和下来的局势,又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