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聂工的实验室,大家都下班了,就只有聂工自己还在忙碌。
“老师,要不要我们给你带些饭回来?”小朱就问。
“行呢,去趟我家,拿搪瓷缸子给我打碗饭来。”聂工正在鼓捣个微型频谱接收器,这地方,大多数监听来的,都是苏国电台,以及边防上的电台,一会儿叽哩哇啦的俄国腔在拉长音唱歌,一会儿又是慷慨激昂的《我为祖国献石油》。
“对了,小朱,你要进去了,得与啥?”
“陈场长,我们老师要吃饭。”工科生很少有像他这样脑子短路的。
“哪那行,你得说,陈场长,今天又漂亮了很多啊,聂老师来不及回家,万分抱谦,得带顿饭回实验室。”
“好呐。”小朱觉得牙疼,但是,陈场长确实挺喜欢人夸她漂亮啊,难道说,美女都有这毛病?
聂工现在找到的,只是普通的公众电台,一个又一个,听惯了就会让人觉得乏味,但他总觉得,还会有惊喜,于是就慢悠悠的搜着,反正这个中午也没别的事儿,就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听嘛。
结果,听着听着,他就找到了一个明显是在发送加密无线电的频谱,在发送莫尔斯码。
这种时候,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当然是赶紧记录下了莫尔斯码。
这个码发送的不长,但是重复了三次之多,等聂工记录完,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等监听接束了,搓搓双手,这可是聂工小时候的最爱啊,利用逻辑推理和他天生在这方面的直觉,来破解密码。他养父当时在红岩缴匪,情报组束手无策,无法破解的密码,聂工可全咀嚼过,要知道,那时候他才十岁。
可以说,几乎只是扫了一遍之后,聂工就认出来了,这是总理当年亲自编撰的无线不重复编码,简称豪秘。
要知道,对于豪秘,他可是烂熟于心的。
搓了搓双手,聂工心说,这简直是道送分题啊。
以及,如果只是追踪电台,他至少要一周时间才能追踪到无线电的具体位置,而无线电随时会移动,所以战时的特务们极难追踪就在这儿。
这时候,那枚安置在龚红星的微型相机里的追踪器就帮了大忙啦。
通过源信号的功率,大概估计,他娘的,居然不足一百米,好嘛,对方这是在基地上玩间谍战呢这是。
好吧,这不是送分题,这是对方的送命题啊。
再搓搓双手,聂工就开始破译秘电啦。
大中午的,小汽车疾驰在路上,三蛋儿坐在车上,可乖可乖了,坐在后面打磕睡。
“小家伙,刚才你大姨说你和那个龚组长聊天了,聊好半天了,告诉妈妈,聊啥了?”
“哎呀妈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得相信我,你才是最漂亮的,我也永远爱你。”三蛋儿说。
“肯定在你眼中我还不算漂亮,因为你现在都不跟我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