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弄到没有啊?”
“那还用说吗,有什么事儿能难得到我?”顾盼盼脸上筋出笑纹,把手一摊。
慕容雨川一瞧,“嚯——”掌心儿一把头发,“你这真是往下薅(hao,方言)哇,我说他怎么不让你靠近。”
“你又没说清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免得你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下行了,你自己挑吧。”顾盼盼振振有词的说。
慕容雨川从中选了两根粗、壮点儿的,与从腐/肉上发现的头发分别放在三个载玻片上。首先分别截取一段——洗净,tuo脂,碾碎,进行abo血型实验。显示结果同为b型。
接着,他又剪下毛囊进行dna测序,做着做着,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总算抓住你了,嘿嘿……”
……
18:01。
经历了一天审讯的董文语精疲力竭的坐在拘留室长凳上,背靠墙一动不动。
隔着铁栅栏押着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地痞,说说笑笑,一幅幅满不在乎的皮赖相,看样子也没多大事儿。这几人闲的无聊,开始琢磨起董文语,“嗨,大兄弟。”长着蛤蟆嘴的敲敲栅栏打招呼,“犯啥事儿进来的?”
董文语权作没听见。
长甲鱼头的说:“刚才那个长得挺水灵的小女警干嘛要揪你头发啊?”
秃瓢故作聪明的解释,“还用问,不认罪,刑讯bi供呗。”
“胡说,现在是文明执法。”蛤蟆嘴插话。
“对呀,多文明。没打也没骂,就揪头发,不认就揪,揪到认为止……”
董文语闭着眼睛。他现在根本没工夫搭理那三个傻x,在他内心一直都忐忑不安。刚才那个女警为什么要揪他头发,恐怕不是ze磨那么简单吧。
十年的狱中生活让他太熟悉警察了,那些喜欢刑讯bi供的恰恰都是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到是盼着这次能被用刑,最好在身上留些伤疤,他就可以随便胡说一通,等到卷宗呈给法院的时候他再统统推翻之前的说辞,称自己是被屈/打成招,这样他就能彻底掌握主动。
然而这次看起来不太走运,审问他的警察除了用证据与他对峙之外没有做任何事情。之后,就把他扔在这里不闻不问了,从昨天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而就在刚才,却莫名其妙的跑来一个人拽了他几根头发又走了。他这才开始真正有点儿恐慌了。
就在这时,拘留室外的大门忽然又响了。
董文语的心一下就缩紧了,他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两个男民警走到栅栏前,其中一个喊:“董文语,出来一下。”
董文语吞咽一口唾沫,故作镇定的从长凳子上起身,跟着民警来到审讯室。其中一个民警开门,把他推进屋里。负责审讯他的依然是昨天那两位警官。
他朝他们老练笑笑,“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都休息了呢。”
“比你累是应当的。”罗炎麟还以微笑,然后拿起桌上一份粘着物证塑料袋的文件摇晃一下,董文语也没看清是什么。111
罗炎麟说:“我们上午刚刚去了‘双缘肉制品加工厂’和‘幅顺饺子馆”。这两个地方你应该有印象吧。”
不等董文语回答,罗炎麟继续说:“我们在你卖给他们的同一批猪肉里,发现了与川都火锅城类似的疑似人体的骨肉,我们的法医把这些来历不明的碎肉收集起来,复原出了一条完整的人腿。经过化验,这条人腿与在川都火锅城厨房里发现的手指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罗炎麟说到此处,董文语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神里仍不死心的透着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