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后冷眼瞧着林兰若:“但是,也许对你来说就会完全不同。”
“想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叫人踩在脚底的污泥。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不要做污泥,我不要在被人看不起!”林兰若猛然间抬起了头来。
段太后唇角一勾:“很好,去吧。”
林兰若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食盒,到底把心一横咬了咬牙朝着容时走去。
此刻的容时瞧起来已然病入膏肓,林兰若的双手又颤抖的很是厉害。一碗粥能撒了有大半碗出去,喂进去的并不多。
段太后却也不嫌弃,直勾勾瞧着一碗粥见了底才满意的垂了首:“走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好消息。”
等那两个人走的远了,唐韵和乐正容休才纵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只怕段太后明日就要动手了。”乐正容休微颦了眉头,朝着容时说道。
“恩。”容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兰若将半碗莲子粥都洒在了他的身上,此刻的容时瞧起来很是狼狈。他从旁边扯了帐幔过来随便将衣襟给擦了擦。眉头却颦的越发紧了。
唐韵将手指再度搭在容时脉搏上:“明知粥里面有毒,怎么还真喝了呢?”
容时并不在意:“不真的喝,如何能叫人放心。”
“好在吃进去的并不多。”唐韵松开了手:“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今夜我们要立刻出宫去。”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这么快?”容时微微抬头。
“离着明日早朝没有几个时辰了,段太后一定会在早朝有所行动。”
“只怕段太后并不是该叫人担心的呢。”唐韵沉吟着说道:“真正的威胁可是关泽秋啊!”
关泽秋不但手握重兵,还掌控着镇抚司。如今南越百官无论是不是自愿,有一大半都会听命于他。他若是想要发动宫变,结果如何根本不敢想象。
“关泽秋么……。”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倒是不足为惧,本尊自然有法子对付他。只是……。”
他瞧向了容时:“你可有想好明日要怎样对待你的母亲?”
容时浅抿着唇畔没有开口。
乐正容休便缓缓收回了目光:“你好好想想吧,我们走了。”
两个人再度从破开的屋瓦出了含章宫,沿着原路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