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他。”
“请小姐稍安勿躁,主子好一些了自然会见你。”
“木魂。”唐韵眸光一冷,一字一句慢悠悠说道:“我说,我!要!见!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打见到乐正容休在自己怀里吐了血,她的心就彻底的乱了方寸。他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自己才刚回来,他怎么能死?
她一贯知道,乐正容休命大的很又经历的那么多,只怕隐忍的功夫比如欢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了他那天虚弱的样子,就想到了一个死。
到了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乐正容休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如今在楚京,大约也就只剩下他了。他若死了,自己还回来做什么?
“我要见他。”这么想着,她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涩:“我要……见他。”
最后那一个字已经带着毫不掩饰的颤音,木魂似乎吃了一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强悍如斯冷酷如斯的女子,竟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他心中一动,眸色便和缓了几分:“小姐该知道,主子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且,绝对不许人违抗。”
唐韵咬了咬唇,她自然知道。
“木魂。”她闭了闭眼,将眼底那一抹酸涩给狠狠逼了回去:“我师父是不是受了重伤?”
木魂:“……。”唐韵:“师父不会无缘无故闭关,旁的人对他的情形不清楚,你一定不会不清楚。据说,你已经替他管理着国师府好几个月了。”
木魂:“……。”
唐韵:“我只想听一句实话。”
木魂终于叹了口气:“小姐何苦为难属下?”
唐韵抬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潋滟水光再度氤氲了起来。木魂闭了闭眼,却并不去看她。
“主子很好,没有问题。”院子里却骤然传出冷漠的一道男子声线。
木魂瞳孔一缩:“金魂,你……。”
“小姐不是旁的人。”金魂一步步缓缓走来,他面容紧紧绷着,脚下的步履却很是沉重。几乎每一步落下都会在原地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唐韵知道,那是他内心的挣扎。
“你该是听到了,主子在皇上面前说过。小姐是他的正妻。”
木魂皱眉:“那个不过是……。”
不过是权宜之计,木魂到底没有说出来。乐正容休的人生之中什么时候会为了权宜之计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金魂抬头看向唐韵,眼底一片沉重:“主子身子不好,每年生辰都会生出一些变故出来需要特殊的手段压制。这个小姐该是知道的。”
唐韵点头,乐正容休的诡异情形,两年之前她在云山书院的确是见识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