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公公见凤傲天落下,连忙起身,“老奴见过主子。”
凤傲天上前一步,看着他,“猫公公如何了?”
“昏迷不醒。”酒公公接着说道。
凤傲天眸光一沉,低声道,“何时能醒?”
“老奴不知。”酒公公如实回道。
凤傲天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会醒来的。”
酒公公垂眸,却不敢看凤傲天的双眸,即便他再能隐藏心思,却也怕被凤傲天看出什么。
凤傲天转身,便离开了偏院。
她前去了行云宫,径自进了密室,无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转身,便看到凤傲天走了进来。
他正要开口,便见凤傲天摇着头,他浅笑着站在原地。
凤傲天站在密室门口,并未上前,远远地便看到卫梓陌端坐与浴桶内的模样,颈项上一直延伸而下,双肩上亦是密密麻麻的伤疤,她眼眸闪过浓浓的心疼,却不敢上前,她知晓他的性子,若是他知道她看到他这幅模样,必定会气息紊乱,倘若前功尽弃了……
凤傲天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接着转身,离开了行云宫。
无风随即跟了出来,凤傲天抬眸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她缓缓转身,清冷的月光照在无风雪白的衣衫上,不过,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她上前站在他的跟前,“这些日子,受累了。”
无风抬眸看着她,因着她的关心,心中的疲累也一扫而光,他淡然一笑,“无妨。”
凤傲天突然就他的手牵起,看着他掌心留下的黑印,还有被烫伤的地方,她握着他的手转身缓缓地向前走着。
无风任由着她牵着,垂着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寝宫内寂静无声,二人的脚步极轻,无风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生怕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凤傲天找出药箱,牵着他坐下,便拿出金疮药给他上着药,清亮的药膏碰触在肌肤是,他抬眸看着她,浅浅地笑着。
上好药之后,凤傲天便起身,“爷回去了,你去陪着他吧。”
“嗯。”无风点着头,接着转身便入了密室。
凤傲天径自离开,想要去风族,却看到蓝璟书正站在寝宫外等着她。
她缓缓地走近他,看着他温润如玉的容颜,抬手轻抚着,“如今风大,怎得不多穿些。”
蓝璟书连忙靠在凤傲天的怀中,“臣想早点见到皇上。”
凤傲天揽着他,浅笑道,“傻瓜。”
邢无云坐镇无邪门已经十日,却是相安无事,他站在山顶之巅,望着凤栖国的方向,若有所思。
“门主,山下有异动。”下属突然落下,低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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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你就不能主动点?
无邪门内,邢无云却换了一身紫藤锦袍,如今正斜卧与软榻上,听着山间的风声,看着窗外的玄月,神情惬意,桃花眼流转,红唇微勾,比起一身鹅黄色的锦袍来,别有一番风韵,倘若之前是风流不羁,如今便更多了几分的飘逸。
他不紧不慢地将酒杯放下,指尖划过酒杯边缘的纹路,声音听起来也带着几分的磁性,“敞开路,放他们进来。”
“是。”属下应道,只因一早便造好了部署,如今只管听从便是。
邢无云一只手臂搭在一侧,另一只手随意把玩着酒杯,浅笑低吟,清风几许,却也是人比风清。
耳边传来兵器交接之声,他双眸微眯,却带着几分的邪魅,红唇微抿,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便听到一阵破竹之声,接着那惨叫声响彻天际。
短暂的吵闹并未再持续,属下便前来禀报,“门主,上山者无一人生还。”
“嗯。”邢无云又是一笑,悠悠然地开口,“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黑影落下,握着手中的剑,立在他的面前,那双眸中迸射的冷意,任谁看了都觉得渗人。
邢无云并未看眼前的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没死,便好好活着,又何须前来送死?”
“邢无云,我要杀了你。”吕云秀未料到,她布置的天衣无缝的局,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攻破,霓裳门最后剩下的人如今皆葬送在了这处。
邢无云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吕云秀,“杀了我?”
吕云秀冷喝一声,长剑出鞘,直至地向他刺去,邢无云却不为所动,而是抬眸冷冷地看着她。
青峰长剑直直地刺向他的面门,眼看着那剑直抵眉心,却在最后一刻,吕云秀却停了下来,只听“哐当”一声,冰冷的剑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地,而她亦是跪倒在地。
她抬眸,怨怼地看着他,“你……”
“这无邪门方圆十里,我都设了瘴气,在你进来的那一刻,便已经中毒,吕云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你又何苦前来送死?”邢无云并未有任何的动弹,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只是那双眸却凝聚着嗜血的杀气。
吕云秀抬眸愤懑地盯着他,眼眸溢满了痛苦的恨意,“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邢无云微屈起右腿,身体做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如今你还不知,那便留着你到地狱慢慢地想。”
他冷笑一声,手腕一动,掌心将地上的长剑吸起,直直地刺入了她的面门。
吕云秀不甘地盯着吕云秀,“邢无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邢无云无所谓地嗤笑一声,接着挥手,“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