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公公则站在一侧,看着眼前的三人对他视若无睹,他觉得若是自个再晚来一些,怕是在主子的心中,便一丁点地位都没有了。
四喜端着汤立在猫公公身侧,他接过汤,便缓步上前,“主子,要趁热喝。”
“嗯。”凤傲天抬眸,看向猫公公殷勤的模样,嘴角一勾,接着拿过汤盅,喝了几口,便递给慕寒瑾。
猫公公接着便看向四喜,四喜连忙走上前来,将面前的两盅汤呈上前来,“慕侍妃、蓝侍妃请用。”
猫公公适时地自凤傲天手中接过汤盅,端着便转身退在一侧。
凤傲天看着他,“不是说只有一盅吗?”
“主子如此疼惜身边的人,奴才怎敢怠慢,便让御膳房多炖了两盅。”猫公公慢悠悠地说罢,便微微行礼道,“主子忙着,奴才告退。”
说着,便端着凤傲天饮过的汤盅转身退出了寝宫。
四喜侯在一侧,慕寒瑾与蓝璟书亦是喝罢,抬眸,二人相视而笑,复又继续提笔。
猫公公端着汤,径自出了寝宫,接着行至帝寝殿,斜卧与软榻上,看着手中的汤盅,径自地品味着。
当四喜回到帝寝殿时,看向猫公公,默默地垂着头,这世上,怕是只有猫公公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皇上饮过的汤盅接过来。
奏折一直批阅至四更时分,再过两个时辰,便是上早朝时,早先,慕寒瑾便命人通传了下去。
凤傲天亦是在津轩宫内简单地洗漱更衣,猫公公已经备好了早膳,候在宫殿外,见凤傲天已经自行穿戴妥当,连忙走了进来,接着上前,打量着凤傲天,“皇上,您这龙袍怎穿得如此的不齐整,奴才给您重新更衣。”
说着,也不管凤傲天答应与否,已经将适才慕寒瑾亲自系上的玉带摘了下来,将龙袍解开,重新穿戴了一遍,接着看向凤傲天,满意地点头,“主子,您瞧瞧,这不俊朗许多了,您说说,奴才若是不在您跟前,您该怎么办才好。”
凤傲天低头,看了自己的龙袍,这不是一样吗?有何不同,接着便被猫公公牵着向一旁走去,“主子,用早膳吧。”
慕寒瑾与蓝璟书见状,亦是坐在一侧,对于猫公公这样突然怪异的举动,他们二人着实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早膳,搭配确实极好,看向他,“嗯,不错。”
“这可是奴才亲自准备的。”猫公公得意地笑道,接着,便为凤傲天布菜。
慕寒瑾与蓝璟书对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言,安静地用着早膳。
四喜将每日为慕寒瑾准备的汤端了过来,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喝下,接着用罢早膳,便走出津轩宫,向金銮殿走去。
猫公公已然换成了太监总管的官袍,一身深红色,配上他那白脸红唇,看着着实的吓人。
百官亦是知晓了冯公公殁了一事,老官员对于猫公公是熟悉的,更是知晓他的手段,而年轻的则是第一次瞧见。
凤傲天端坐于龙椅上,猫公公立在一侧,看着台下的百官,仔细地看去,近一半都换了人,而且,一个个长得还都俊秀,他嘴角又是一撇,不满地盯着为首的蓝璟书和慕寒瑾。
蓝璟书亦是感觉到一道冷光盯着他,他抬眸,正好对上猫公公望着他的冷眸,他亦是淡然自若的垂首而立。
慕寒瑾并未将猫公公的冷光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如今,任何事都比不上高台上的她。
百官看着慕寒瑾的白发,顿时唏嘘不已,却不知为何他会一夜白发,但是,如今,看着他淡雅的身姿,众人也不必多言。
早朝之后,凤傲天便回到帝寝殿,慕寒瑾与蓝璟书亦是前去确认科考最后的事务,这一日,并未特别的事发生。
猫公公始终站在凤傲天的身侧,接着看向龙榻上的凤胤麒,“主子,那安王若是一辈子不醒,您便将他放在这处一辈子不成?”
“若是不想让爷放着,你便去寻到千年散的解药。”凤傲天抬眸,看向猫公公,说道。
“千年散?”猫公公眸光一暗,“是何人如此缺德,竟用这种毒?”
“可有办法?”凤傲天看向他,紧接着问道。
“奴才得好好想想。”猫公公垂眸,仔细地琢磨着。
凤傲天也不再催他,而是听着魂的禀报。
“主子,这是各国传来的芙蓉阁账目。”魂将手中的账目放在凤傲天的面前。
她径自翻阅着,看到乐启国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早料到你会去。”
猫公公听着凤傲天的声音,连忙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味,连忙眼尖地瞟了一眼,邢无云又是谁?他不免有些头疼,到底他离开这两年,主子身边多出了多少麻烦?
“嗯,不错。”凤傲天接着问道,“栖国,如今可有何动静?”
“乐启国新皇登基,各国都派遣了皇子前去。”魂紧接着说道,“只有凤国未去。”
“爷没空。”凤傲天沉声道,“栖国是谁去的?”
“栖国派去的乃是华岳公主,为的是和亲。”魂低声回禀道。
“那华岳公主长相如何?”凤傲天想着邢无云也在那处,指不定一阵勾搭。
魂微微一顿,接着将手中的画像递了过去,“这便是华岳公主。”
凤傲天展开画卷,看了一眼,“嗯,栖国还有如此长相的美人儿。”
“华岳公主乃是栖国第一美人。”魂如实回禀道。
“让乐启国的芙蓉阁盯紧了,栖国想要找乐启国当靠山,没那么容易。”凤傲天沉声道,“想法子,让栖国如不了愿。”
“是。”魂应道。
“如今分散下去的商贾,可有何建树?”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如今都步入正常,各地的经济亦是安定下来,这乃是卫三皇子送来的账目。”魂接着说道。
凤傲天接过账目,一一过目,想着他还挺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