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虽然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却仿佛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淡淡道:“本宫身上中过一种奇特的寒毒,这种寒毒会令人全身血液流动变得缓慢,体温降低,行动迟缓,直到最后身体彻底僵化如尸。”
听着百里初的解释,大约就是这种毒没有解毒的方法,只能在身体里中上一种奇特的蛊蛇,这种蛊蛇生于火山之中,性烈如火,极为罕见,但对人极有益处,不但能祛腐生肌,通经疏脉,习武者得此蛊蛇,修为精进快于平日数倍。
惟一不妥样就是此蛇温度之炽热足以将寄主的身体烧成焦炭,所以寻常武者即使得此神物却无从下手,不敢使用。
但百里初身体所中的寒毒却恰好和此蛇相生相克,所以两者安然无恙共存多年。
“既然如此,殿下何必定要解这寒毒。”秋叶白有点不解,既是不影响生存,何必非得费心解开?
矮个老头没好气地朝秋叶白翻了个白眼:“若是那寒毒无恙,殿下何苦还要解开,当然是哪寒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了!”
那高个老头一边看着玉碗里的血,一边冷哼:“若是有人将殿下身上的炽焰给伤了,炽焰掉了一个头,又怎么会压制不住殿下身体里的寒毒!”
秋叶白默然,原来如此,难怪后来她的身体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地冲破了生死玄关,竟有此机缘。
随后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奇道:“但是既然此蛇如此炽烈,为何我也受了此炽焰蛊,却没有被烧成焦炭?”
百里初似乎嫌自己手上的血流得太慢,顺手就拿了那高个老头的刀片一边利落地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又划深了两分,一边道:“那是因为炽焰蛊进入你身体里的只有一个头,当初我们没有人知道炽焰蛊即使身首分离,只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得到新的寄主也是可以再次生存下来的,并且你的身体里没有寒毒,所以炽焰既不能将你烧成灰烬反而助了你修为大增,同时本宫也闻出了你的血也成为了本宫寒毒最好的解药。”
秋叶白看着他那种冷静到凶残的自残动作,忍不住眼角一抽,随后笑叹道:“那还真是下官命大。”
只是也不知是她命大还是命衰,虽然修为内力上也得了大好处,但是却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解药,而且若是那个人驾鹤西去,自己也会跟着一命归西。
那矮个老头看着秋叶白,嘲弄地道:“怎么地,后悔了吧,这叫自作自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地趁人之危偷袭殿下!”
秋叶白含笑扫了他一眼:“您错了,若是早知如此,当初下官会将那两只蛇头都砍下来!”
那老头一呆,没有想到秋叶白会这么说:“你……。”
秋叶白敛了笑意,淡淡地道:“那日在地道里下官和殿下仍是敌人,既然是敌人自然希望将对方斩草除根,所以若是时光重来,在下只会下手更果决。”
根本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进退维谷,受制于人的处境。
几句话把矮个子的 红衣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是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辩驳之词,只怒道:“大胆,你也怕殿下治罪!”
秋叶白看向百里初,讥诮地弯起唇角:“殿下明睿,自然明白下官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百里初正由高个子的老头包上伤口,闻言转过头看着秋叶白,忽然莫测轻笑:“是,本宫怎么舍得治小白的罪。”
秋叶白一顿,淡淡地垂下眸子,避开那种让人觉得古怪的眼神,换了个话题:“是了,不知道下官需要做什么?”
那高个老头小心地将手里盛满鲜血的玉碗交给气呼呼的矮个老头,又取了一只玉碗向她走了过来:“同样是需要鲜血一碗。”
秋叶白点点头,并无犹豫地伸出了手腕,任由对方在自己的手上用同样的方式采集了一碗鲜血。
老头儿收集了鲜血之后,将两碗鲜血调和在一起,随后不知往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只见了里面的血液像忽然沸腾起来一样,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