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节(1 / 2)

戾王嗜妻如命 昭昭 2124 字 10天前

灵动而富有神韵,未曾夸张,但是见到画的人,怕是都会为画上的女子心动。

这是她,好像又不是她。靖婉自认为,便是再给她十年的时间,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准,毕竟,这些东西,那也是讲究天赋的。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人的“天赋”是不是太好了点,而且,与其说是天赋,不如说是熟稔,那种熟稔到了骨子里,下笔如有神,不用思,不用想,完全就是比随心动,而存在于心里边的,那简直就像是刻上去的,能深刻到这程度,也不知道是划了多少,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在这一刻,似乎也做不到了。

李鸿渊将笔在笔架上挂好,看向靖婉,眼神中依旧温柔缱绻,“婉婉有没有想要问的?”

靖婉手上揪着帕子,直直的看着李鸿渊,眼神难以形容,有些事情,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并不难出猜测,毕竟,若是没有经历过,听别人说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更遑论去想。“阿渊,‘曾经’见过我,对吗?交集还不浅的那种?”

李鸿渊轻轻的颔首,“对。”

“什么时候?”靖婉将帕子捏得紧紧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李鸿渊明显的感觉到靖婉的情绪不对,与自己预想中不太一样,眼睛不眨的看着她,尽可能的表现得柔和,而死死的压着心中的不安,甚至思考着要不要终止这一次的话题,用别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从来都是随性而为的活阎王,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前行的步伐,这一刻却犹豫踌躇了。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并不是搪塞过去就能了事的,存在心底的问题,说不定反而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隔阂一旦放大,就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再修复。

李鸿渊眼底暗了暗,没有显现出任何异样,“前世吧,不过,这个前世,与通常意义可能不太一样,一样的启元,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地方也很多,就好比,婉婉不是我的妻。”

“所以,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记忆中那个完全与我一样的人?”靖婉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重生的,难怪了,如此,很多东西都能解释得清了,就好比一场游戏,就只有他李鸿渊一个人读档重来,其他的人都没这个荣幸。所以说,他一开始对自己的诡异态度,一开始就叫“婉婉”,都是因为她,也不是因为她,她不是替身,也是替身。

靖婉蹭的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李鸿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他没想到,问题会出在他最没想到的地方,“婉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什么叫与你完全一样的人,那本里就是你!”

“本来就是我?”靖婉冷笑一声,“我的记忆里,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感情,那都是来的莫名其妙,甚至都算不上一见钟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什么都没参与过的事情,现在却将我牵扯进去,还说就是我,换成你,你会怎么想?”

李鸿渊或许大概了解了症结所在,再想想靖婉对待感情的态度,似乎也不难理解她这般态度的因由,“婉婉,你不能这样,不能因为你不知道,就全盘否认我对你的情谊。”

“如果王爷没有重来一次,想必王爷就没有所谓的情深似海了。”

“是,没错,如果没有重来一次,那我们都还处在前世,这个时候,你嫁为人妇,我们根本就没有交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发展,然后,你深陷武安侯府,为了不牵连骆家,你自污,你自请除族,你祖父为你黯然神伤,你祖母为你哭瞎眼睛,你为武安侯府操劳奔波,骆家暗中助你,险些被发现而被查抄满门,而我呢,完完全全活在欺骗中,年仅十岁就中了毒,被人断定活不过三十,然后,在几个月之后知晓一切,被人各种刺杀,狼狈的逃出京,濒死的时候被你救了,心生绝望的时候又被你拉回来,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争权夺位,来不及救傅家,护不住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怀里,让我疯魔了,血洗整个京城,这就是那个你,参与了,也没参与的事情,婉婉,你确定,你想要亲身经历这些?”

靖婉早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她想来,就算是她所不知道的那个前世,事情就算与现在不一样,也差不了太多。

“婉婉,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因为现在的你不知道,没参与,就完全的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或许在你看来,我的感情莫名其妙,但是,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我回来的时候,是十岁,你那时候两岁,虽然被困在深宫,但是,如果想让你提前进京,也并非全无办法,可是我深知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所以始终死死的压抑自己,让你依旧按照原本的轨迹成长,没亲身经历过,不会知道那个过程都痛苦。你不知道的事情,在我回来之后,你可知道我对于这一点有多庆幸,哪怕是逆天改命,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希望你一生幸福安康,所以,婉婉,你别这么对我,那是剜我的心,要我的命……”

不可一世的活阎王,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红着眼眶,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靖婉怔怔的看着他,完全失去了语言。

李鸿渊死死的将他抱进怀里,在靖婉看不到的地方,脆弱已然完全不见,只有决绝与疯狂,不过声音依旧温柔,“婉婉觉得我心悦的不是你,可我觉得我爱了你甚至不止两辈子,是你对我不公平,是你不知道,是你欠我的,不管你怎么想的,你也只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你逃不掉的。如果你有一丁点想要离开我的念头,我就将你关起来,关到只有我存在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是我怕你不开心,我怕伤害你,所以,婉婉,你别给我发疯的机会。”

靖婉仰着头,下巴搁在李鸿渊的肩上,已经泪流满面。

不管她是不是在意被当成了“替身”,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心疼得无以复加,都说,始终记得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言,那么,一直都是他在努力,他在承担一切。

靖婉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将那段她不知道却实实在在的是他经历过的日子,当成是失去的记忆,似乎,并不难接受他记忆中的,那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