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睿亲王,李鸿渊还能不知道?靖婉在这边呢,他岂会不闻不问,原本李鸿铭的意思,自有柳氏处理,不必在意,他相信骆三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是非对错,还是弄明白比较好。”含糊其辞,可就有的是借口推卸责任了。
远远的就听到骆靖颖的声音,“三皇兄这位侍妾倒是中气十足呢。”
睿亲王脸色有点不好,在这段时间,骆靖颖本性暴露,也让他见识到了她某些上不得台面的言行,他忍了,只是派了两个嬷嬷教她规矩,可是骆靖颖却跟他撒娇耍赖不想学,现在,连装都装成这德性,或者当初选择她就是一个错误。
柳王妃先一步赶到,她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装的,脸色止不住的就有点黑,完全将自己的警告当成是耳边风。
李鸿铭看到骆靖颖可怜兮兮的朝自己伸着手,一副求抱的模样,若是没有外人,倒是不介意成全她一下,但是,兄弟在侧,外人在场,他只觉得丢脸异常。因此,将骆靖颖无视得很彻底。瞥了靖婉一眼,因为他们的到来,她已经站了起来,淡然而从容,半点不见惊慌,就凭借这份上气度,就甩了骆靖颖一大截。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半分异样都没有。再看向骆靖颖,突然间滋生了一个主意,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到骆靖颖的肚子上,如果将计就计,直接弄掉这个孩子,是不是可以换取一次机会……
基本已经确定骆靖颖在骆家没有地位,可是骆靖婉不一样,她深得骆老夫人喜爱,如果她摊上了事儿,骆家不管她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李鸿渊在一旁冷眼瞧着,李鸿铭打什么主意,他一眼就能瞧出来,这玩意儿在他看来,才是真的早就玩剩下的,当他不存在呢。“来人,请太医。”
一句话,彻底的打断了李鸿铭的思绪,回头看向他,“一个侍妾而已,何以劳烦太医?让府医瞧瞧就好了。”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拿捏不住骆沛山,却招惹了这活阎王,实在是得不偿失,这混蛋要整他,他根本就无处讨回。而且,当初纳骆靖颖的时候,外人就猜到了有猫腻,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倒也没人敢胡乱说什么,现在把太医请来,一把脉,岂不是一切都露馅儿了?到时候骆家的颜面折损得更厉害,但是他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也会被败坏干净。
“三皇兄至今无嗣,母妃也着急,之前那个侍妾怀上的时候,医女日日守着,太医也是每三日请一次脉,现在这个,出身可比那个贵重多了,三皇兄反而怠慢了?”
李鸿铭面不改色,“六弟这却是误会了,想来该是三哥我子嗣缘比较薄,之前那孩子,说不得就是太在意了,福气太厚压不住才没能保住,所以,现在这个,轻贱些或许更好些。”
“子嗣缘薄不薄与本王无关,这太医势必要请的,总要让本王知道,究竟是真动了胎气,还是有人成心想弄鬼?是前者的话,那就只能是三皇兄你倒霉了,如果是后者,本王少不得要弄假成真了。”
李鸿渊淡漠的话语,里面暗含的意思,却叫人心惊。
李鸿铭庆幸自己打消了念头,否则,最终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而靖婉却吃惊于李鸿渊那理所当然的霸道不讲理,你吃亏了是你自己倒霉,让他吃亏了,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可偏偏,睿亲王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保持了缄默,即便是不能报复他,至少不会有更惨重的损失。就算是明面上无权无势,而实际,在某种程度上,简直就算比当皇帝的“权利还大”,而且,皇帝绝对没他逍遥自在,皇帝会被很多条条框框束缚,他不会。做王爷,做到晋亲王这份上,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而当你成为这样一个男人的维护对象时,其实真的蛮带感的。
“六弟,她不过是年纪小,娇气,想让本王来瞧瞧她,瞧她的样子就不像是动了胎气的,后宅这点手段,六弟又何须计较,走,咱们继续喝酒去,三哥最近得了点好玩意,拿与六弟开开眼。”
这叫什么,破财免灾?呵,看李鸿渊那态度,分明就是习以为常。
靖婉也算是明白了,李鸿渊要她来的真正目的,纯粹就是来讹睿亲王东西的,其他的事情,不过是顺带,能不能达成都无所谓。
“王爷,臣女能先行告退吗?说起来,因为比四妹妹早一日出生,就被认为是压了四妹妹一头,四妹妹与臣女自幼关系都不怎么融洽,她见了臣女容易激动,她现在身子重,如此一来,对大家都不太好,而且,出门前,祖父祖母也不怎么同意臣女来的,日后,没必要,就不要见了吧。”靖婉看似委婉,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清楚了。
李鸿铭明明已经气狠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别说是有李鸿渊在,他不能发作,便单单是靖婉,他也需要维持着风度。“骆三姑娘说得在理,不投契的人确实没必要硬凑在一起。”
“王爷,倒是妾身觉得与骆姑娘挺投契,日后还是妯娌,不知道能不能偶尔的邀请骆三姑娘过府一叙?”柳王妃声音柔柔的说道。
“这个本王却是做不得主,还得看骆三姑娘愿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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