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可是代表着他,虽然弄不到银子,但老四要是坐得稳,那代表他太子之位也足够稳当。
“你是何意?”
那人当即说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处处这样待你,明显是忌惮于你,不如咱们就学唐太宗……”
唐太宗如何?
弑兄逼父!
一时之间,太子听明白了。
他还挂念着皇父之情,一听到眼前之人怂恿他造反,顿时将人推开起身,狠厉呵斥,“大胆!”
恒之吓得慌忙跪下,可仍然不死心道:“太子,您可得想一想,今年的处境跟那李承乾有什么区别?”
虽然脸上带着怒气,可太子脑海里不由思绪闪现,李承乾是嫡子,他也是嫡子,可嫡子不代表能坐上皇位。
李承乾为何会废,不还是败在唐太宗对儿子的警惕吗?
不由得太子由李承乾想到了自己,如今的他不就跟李承乾处在一样的位置上,汗阿玛警惕着他,时时刻刻将他拘在身边,他做什么都是错。
原先他还不知道错在何处,此时他终于明白他没有错,而是错在他年轻,而皇父已经老了。
年老的雄狮正甩着尾巴警惕着年轻雄狮,生怕他会推翻他的王位。
皇帝跟太子天生对立,没有谁对谁错?
想到这里,太子又不甘心起来,他已经退无可退,除非太子之位被废,否则的话,汗阿玛看他做什么都是错,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好。
“太子,万岁爷的耐心越来越少了,这些年您的位置一直不稳,你以为是谁动摇的,除了万岁爷,谁有那个能耐?”
太子醒悟过来,是啊,他从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要不是汗阿玛硬是提拔老大,导致这些年他跟老大斗得两败俱伤,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弟弟成长起来,他都弹压不住?
一切都是汗阿玛,汗阿玛在畏惧他的成长。
见太子神色闪烁,恒之又蛊惑道:“太子,这一次可是好时机,庄亲王想伸手捞银子,其实是绝大部分宗亲的想法,咱们可以暗地里联络一些宗亲,一起向万岁爷哭诉。这样一来,万岁爷就会转移视线不再紧盯着您,你也可以暗地里抽调一些支持你的兵马……”
太子神色微动,“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委屈了老四?”
说到底,贸易终归是老四在管,那些宗亲不出钱,还想白拿银子,这个烂摊子终归得老四来管。
恒之笑道:“现在是委屈了四皇子,等您成事以后,再给四皇子补偿就是,亲王爵位足够弥补他了。”
太子顿时心动,在屋子里走动起来,他已经做了三十三年的太子了,想到触手可及的皇位,太子头一次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再忍耐下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还有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弟弟,他一个都不愿意放过。
至于汗阿玛,大不了学唐太宗一样,将汗阿玛奉为太上皇既是!
……
一听到太子跟一个男子白日里关在屋中鬼混,皇帝先将手中的粉彩杯子摔得粉碎。
梁九功听到这等隐秘的事,眼皮跳了跳,深深的懊恼自己方才没有退出去,随即又在心里嘀咕。
太子真是疯了,白日里跟男人在屋里鬼混!
见皇帝震怒,那前来禀报的太监顿时吓得趴倒在地簌簌发抖。
“此事宫中其他人可知?”皇帝发怒之后,冷着脸问。
太监连忙摇头,“太子妃倒像是有所猜测,将正院中的人全都撤了。”
皇帝脸仍然板着,心里不由失望,喜爱男风在民间可以说是雅事,可对于一国储君却是无法抹去的污点。
太子竟然大白日里将男宠召入宫中,这如何不让皇帝恼怒?
也幸好太子妃将这等丑事遮掩住,不然传出去,皇家可就大失脸面!
“来人,传朕旨意,太子有恙需闭毓庆宫好生养病,让太子妃好生照料。”
“喳!”梁九功领旨。
太子被禁了足,更急得跳脚,这下子也不再顾及之前的父子之情,私下里开始联络门人。
这些年中京城的百姓都已经习惯了,每到新年来临前,就有大事发生。
比如先前的织毛衣大赛,再比如这次传的沸沸扬扬的东洋贸易一事。
这一日一日过得比看戏还要精彩。
为何那么多事都赶在年前?还不是因为过年时,皇帝他会老实的呆在京城。
这一回,报纸上先有了动静,城里的百姓就准备好了茶和瓜子看大戏。
这瓜子还是这两年流行起来的,已经推广迅速,在大江南北流行起来,已经成了茶馆必备的零食!
特别是嗑着瓜子喝着茶,听报纸、听书、看戏,没有比瓜子更搭的了。
新年就在百姓的万众瞩目中过去了,新年里的皇宫也热闹起来。
从大年初一开始,皇帝在紫禁城接见儿子孙子以及朝廷大员宗亲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