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自我介绍。我叫王策。王策的王,王策的策。”
王策笑眯眯的说,旁人就是不想听,只怕也是不成了。没办法,总有贱人犯二,非要你亮拳头才肯让你说话。
王策承认他的自我介绍有点欠,不过,谁叫他拳头大,谁叫他心情不好,没理由在乎人家如何理解。
王家一众人等无不凛然,怒目而视。
默念一下把心相摄回消失,王策面对一票怒目的人们,毫无压力的指鼻子道:“我是王策,北唐人,前来拜会你们王家的族长。我给你们一盏茶时间!”
滴水剑啪啪抽在地上这名武尊的脸上,啪啪几下就肿了。看着那柔软乱晃的剑尖,人人都只怕剑尖没入这武尊的喉咙,多少也是明白王策的潜台词了。
另一名武尊向一旁某人示意,拂袖上前,眯眼掩饰怒焰:“北唐人跑来我王家撒野,你莫非以为有贤哲心相,就能横行天下了?”
王策一言不发,看着踩在脚下的武尊,打了个哈欠:“我不喜欢你的态度,要端正,不然我一个瞌睡,没准剑就捅死谁了。记得端正态度。”
这武尊的拳头都快要捏爆,缓缓克制心里的怒火:“你所为何来,为何要擅闯伤人。”
我要说路过打酱油,不晓得会不会有人相信?王策挠头,总觉得这要是说出去,没准王家会跟他拼命,只好道:“我递了拜帖,王家架子大呢。”
“好歹我也是北唐两衙镇抚使,你们王家果然气派,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北唐,连北唐都看不起,多半连大律也看不起。”
这名武尊气得肺都快炸了,示意一人去查一查。
王策拈下巴,无视众人的怒火,心平气和道:“我来,想问某些事。一些关于王重溪,以及妙玉案的事!”
这王家武尊脸色数变,像是被捅了几刀似的,铁青着脸,凝视:“你是什么人!”
“王策。”王策笑眯眯道:“有人说,我也许是王重溪的儿子,我不信!正好路过,就过来问问。”
一条身影飘然从天而降,赫然是一名气质淡定的中老年男子,目光内敛而复杂:“重溪?你姓王,从北唐来?跟我来!”
“今天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家中。”
王策纳闷看向众人,眼神分明是问“这老头是谁”。这人淡淡道:“你不是要找我吗?”王策恍然,足尖一点,飘然跟随而去。
一路直奔城外,王策忍不住纳闷:“去哪里?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这说老不老说年轻不年轻的老头气息一窒,不知为何有种踢死这小子的冲动,极力克制道:“王家在城外五十里处,洛水之畔。”
这老头是王家族长王御城?
王策挠头,忍不住道:“老头,我先前揍了杀了你们王家的人。”
老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重溪的儿子,凡事好说。如果不是,那便再说。”他沉吟道:“你有事问老夫?那能否帮老夫一个忙。”
“说说看。”王策耸肩,一派你敢说难的我就坚决不答应。
“今曰的事,不会有人提起。王家暂时无人会知晓。若然你是重溪的儿子,请你暂时改口说是认祖归宗!”王御城眼波深邃:“老夫想看某些人的反应。”
王策诧异,想了想顿时好笑,这老头把他当成鲶鱼了,什么狗屁的鲶鱼效应。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戏,看看无妨:“王家在争家产?”
王御城流露一丝惊讶:“老夫要卸任族长之位。”
“我帮你,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成交!”王策笑着应下来。先卖个人情不是坏事,你以为他真是来探查身世的?他是来查妙玉案的。
…………王御城领了王策来到王家。
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大门招摇的直接进去,不晓得多少人都看见了王御城亲切慰问王策的画面。
王策耸肩,虽然他说了不少次,可仍然要再说一次。果然都是人精,王御城这老头居然临时就能利用他王策来当鲶鱼,就没一个简单的。
为什么我就碰不到笨一点的呢?为什么都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狼呢?王策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咎为人品问题。
在刺眼的目光中,王策坦然跟王御城一道,来到书房。王御城才正色端详:“你有什么能证明身份?”
王策皱眉,又抚平掉:“我的官印没带在身边。”
“我是说,证明你是重溪的儿子。”王御城哭笑不得,这少年看来挺聪明,居然也会有这么糊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