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或不敢!”
清风扑面,格外清新动人。王策断然一言,铿锵如金石之音,宛如敲打在心灵之上。
聂星空面色如常,唯独眼睛泄露心中的怒意。一名剑宗,被一名少年挑衅,就俨然你一部自行车跟超级跑车挑战速度。
王策意味深长:“聂剑宗,须当三思而后行!”
忽然柳夜行一声叹息:“王大人,你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北唐的高手。不过,此地乃是北洲,我似乎没发现什么北唐高手。”
王策眨眨眼,一张嘴,看嘴型分明是对柳夜行说“老兔子,我草你,草你菊花,草你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菊花开。”
柳夜行笑笑,并不动怒,目光掠过短剑:“听说剑神山曾被窃走一柄天级宝剑,柳某人煞是好奇,何人能在剑神山盗窃?或许,却是另有阴谋也未必可知。”
好漂亮的一手连消带打。王策凛然,不愧是锦衣绣花江山锦绣!
王策一心想要聂星空关注旁的,柳夜行却是洞悉,轻描淡写一句话把整个事抬到剑神山安危的程度。
一个赛一个的歼猾,不能再给这厮撩拨了。王策充满欢乐与热情:“柳大人好犀利,好胆色,我好佩服,好崇拜。”
“哦?王大人佩服什么,崇拜什么?”柳夜行微笑,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王策从腰上取下一把剑,一脸温柔的摩挲:“听说柳大人乃是不死之身,我自然要佩服崇拜。柳大人,您说天使剑杀不杀得了一个人?”天使剑!柳夜行的笑忽然有点勉强。
王策若有所思,充满鄙夷:“不靠谱呢,都说柳大人是不死之身了,怎么会被天使剑杀死。起码也要半帝王魂出手……”
“说来也怪,柳大人你说,半帝王魂那种怪人,谁请得动呢。”柳夜行的笑容忽然一下子变成了生锈的铁器。
“哎呀,我想起来了。”王策一个爽利的击掌大笑:“柳大人是江山锦绣的人,一定听说过北唐的闯宫之事。你说,那会是谁呢,会是多么胆大包天的人呢?”
生锈的铁器忽然又变成了开裂的瓷器!柳夜行的笑不知为何,就像被塞了黄连一样发苦。
王策正气凛然,愤慨高呼:“要是让我知道那人是谁,我一定启禀陛下,派人弄死丫的!柳大人,你说是不是,不死之身呢。我怎么敢不钦佩,怎么敢不崇拜。”
王策无比认真:“我这样的鲁莽年轻人,一定要钦敬钦敬柳大人这种前辈!”年轻人嘛,冲动鲁莽是正常的,顾前不顾后也是应该的。所以,不要激怒年轻人哦。
不知为何,柳夜行就像是被人痛扁了一顿,一张温润的脸发青发绿,干笑回应:“钦敬钦敬!”从这几句话过后,柳夜行却是绝口不提别的。
…………天使剑!半帝王魂!闯北唐的神秘超级高手!
王策的一席言辞,聂星空不是白痴,自是听懂了。或许是说给柳夜行的,或许也是说给他聂星空的。
心中一凉,聂星空的怒意退散,斟酌一二,淡然道:“你说,你要什么。”
哎哟,为什么他不白痴一点呢?王策惋惜,真希望这厮放手赌一把呢,索姓快活笑道:“好说,听说剑神山高手如云,派三五名剑宗陪我三五年怕也是等闲小事。”
三五名!三五年!聂星空的脸黑了,第一次听到这么恬不知耻的要求,以他的养气工夫都想吐王策一脸狗屎了。
剑神山的剑宗是不少,不过,你王策以为那是你家养的下人门客,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呢。北唐皇族都不过只有四大武宗,哦,这会只剩三名了。
“等一会再说不迟。”王策摆摆手,跟剑神山谈判,悠着点没关系,转身看向柳夜行:“柳大人,我们先说正事。”
“记得很多年前,我养过一条狗。没给它饭吃的时候,它也总是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心软啊我是好人啊!”那名被断手的武尊双眼喷火一般的怒视王策。
王策这么一说,这厮就更加恨之入骨。柳夜行错愕,失笑:“有道理。”轻轻摆手,自然有人上来把这碍眼的武尊给带走了。
王策满意:“柳大人,你有想要的,我也有。凭各自的武力,以我们这么好的交情,那就真没必要闹到动武的地步。不如,索姓干脆一些。”
这得多么无耻啊。先前还在信誓旦旦的威胁柳夜行,这会儿就套上交情了。柳夜行居然并不动怒,反是深以为然:“不错,正该如此。”
王策眉开眼笑:“这才对,都什么年代了,打打杀杀不成了,要和气生财呢。”一顿,看向小萝莉:“丫头,你说是不是?”
小萝莉好像知道什么,好像又不知道什么,只是干脆的相信王策,干脆的点头。
柳夜行目光一凛,轻笑:“王大人!”
王策顿时色变,假意生气:“什么王大人,我这是在北洲,哪里有什么官身了。你这么说,就分明不把我当朋友。”
“是我错。”柳夜行正色,哈哈开怀大笑:“不错,我与王老弟一见如故,那么,就这么说好了。”
“我代表大律,欢迎王老弟光临北洲,盼望王老弟在北洲建立一方不朽功业!”
余音朗朗环绕,柳夜行像风一样飘然而去,环绕四周的黑衣人也是隐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