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闪身出了垂拱殿,晋王与裕王一齐迎上去;“木掌门,皇兄是何意思?”
木玄蹙眉望他二人一眼,径直朝外走去。
总管太监迎上来;“皇上有旨,宣晋王殿下入殿。”
“好,公公且先带路!”晋王往内走。
裕王赵良笙急急问;“公公,皇上没有宣我吗?”
“裕王殿下,您暂且候着;……”总管太监低头,恳切地说道:“皇上脸色不太好,王爷,您也别难为洒家。”
“好!”
赵良笙作揖道谢,垂手站立一旁。他极想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意思;……心里着急,很想知道,皇兄是不是不追究阿枚的罪责。想走,又怕皇帝传讯;只能呆呆地等着。
晋王进入大殿,皇帝斜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晋王静静站立一旁
皇帝像极其疲惫,眼帘低垂,眉头轻蹙。不知为什么事,举棋不定,在下很大决心。
黑夜降临,一股寒意袭来;皇帝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晟义,你在?”
皇帝直呼名字,晋王顿觉亲切。此时,皇帝是兄长;他也不是臣子。
赵晟义十二岁跟随兄长上战场,南征北战,战功累累。周世宗染病而亡,七岁的幼主登基。在那个乱世,君弱臣强,无一不是强者取而代之。
“皇兄,臣弟在!”赵晟义上前,轻声道:“皇兄是否疲倦了?晟义扶您去寝宫歇息!”
“不急!”皇帝向他招手,说道:“晟义,来陪我坐一会!”
“是!”赵晟义应声向前,在皇帝身边席地而坐;“皇兄,您有话请讲!”
“那个叶氏,不能留!她与违命候关系密切,又是柴氏宗族血脉;……要是有人唆使她做点事,岂不是要影响大局?”
“皇兄,木掌门离开这,您不是已经答应了放人?”赵晟义低声说道。
“朕若不放,拿柴室血脉做文章;这不是逼朕违背当初的誓言吗?”皇帝瞥他一眼;“况且,你对她动情,她却未将你放心上;……无论过去多少年,这个坎都难过。更何况老七,对她死心塌地!赵宋皇室不能娶这媳妇,为恐她生事端,必须除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