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十分地蹊跷。所有的人都有嫌疑。林邵棠向大理寺指正了徐副将。
大理寺卿知道这消息,如获至宝。他们派了人偷偷跟踪徐宏。
徐宏还真不简单,他时常去秦淮河岸一家歌舞院,名唤“翠龙阁”的。
这翠龙阁在秦淮河岸是顶尖的;……听里面的姑娘唱一首小曲,那动辄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两;不是一般的人能消费得起的。
龙哥头牌花魅萧威龙,响当当的男人名字;却会弹古琴;……她那一双巧手的拨弄下,悦耳的琴音流出,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今年城里的王公贵族,富家商贾之,争相捧场。有道是,日日笙歌,夜夜欢场;岂能不让人流连?
副将徐鸿,家境贫寒;他哪来这许多的花银去捧场?
徐宏爱慕萧威龙姿色,日日捧她场流连不舍。
大理寺派了人跟踪他,趁徐宏不在时,偷偷进去他屋里,偷来了他屋里的几百两银子和华服首饰。
徐宏连夜被收押在大理寺寺监。
一入大理寺寺监,三十杀威棒少不了;徐宏也算是运气,咬着牙硬挺住了。大理寺审讯犯人,那不是有的是招;老虎凳上坐一坐,徐宏招架不住;……
“停!放我下来;……我招,招还不行?”
“早知如此,何必受这皮肉之苦?”铁面判官翟墨阴沉着脸;“快说啊,老子可是不耐烦的啊。你若说得明白,能追回水师的银两;你或许还能将功补过。”
“是,我说;……”徐宏再不趾高气扬,像一只落水狗低着头;“我手里头最近很紧,频繁出入一些场所;我也好去扔个色子,博博运气;……”
“本判官没心情听你说出什么个中缘由。”铁面判官打断他的话,不客气说道:“徐副将,我知道你为何手头紧。还不是为了翠龙阁的头牌姑娘?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闲话少说,你从哪弄来这么些银两去花楼享乐?”
“是!您听我讲!”徐宏脸上堆着笑,向他点头哈腰;“我手气不咋滴,扔色子还老输。后来,认识一位朋友,经他稍稍一点拨;我技艺大涨,慢慢地赢得多了,走赌场开始挣钱了。我这心里这高兴啊,将那人视为知己好友。”
“那人长什么样?”
铁面判官翟墨顿了顿,突然问道。
“那个人不到四十,中等个,身形微胖;……玩得一手好色子。”徐宏稍稍停住;又道:“扔这玩意能挣多少钱呢?我天天去花楼,这点钱哪里够用?”
“嘿嘿,……那人向你提供了一条路,能挣到更多的钱;……你愿不愿意?”铁面判官冷笑着,冷不丁插了一句话。
“是;……不过,里正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徐宏抬头,脸上很讶异。
“徐副将,枉你身材高大一身蛮力;只知道与人打仗,逛花楼,玩女人?”铁面判官嗤笑道:“人家做了个圈套,等着你往里跳。人家完全不用逼你,你自觉主动地入了圈套!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功夫啊。”
铁面判官翟墨望着他;气得连连摇头,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