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话,跃出了罗门阵,阵门外数名手下受伤的受伤,狼狈的狼狈,个个不敢看燕祁和云染二人,垂首禀道:“主子,属下该死,没有阻止那些人。”
燕祁摆了摆手:“那些人练的是邪门的功夫,不怪你们拦不住他。”
就是刚才他们也拦不住他们,这一批人练的应该是影子类的功夫。
罗门阵撤掉了,所有人落到了皇上的宫殿门前,殿门前,有人打着一柄攀龙黄伞,正在雨幕之下观看,先前惊心动魄的画面,深深的刻画在了他的脑海里,此时看到燕祁和云染,仍然十分的震憾,直到燕祁和云染的声音响起来,才回过神来。
“见过皇上,臣重创了恭亲王萧战,他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我大宣捣乱的。”
皇帝楚逸祺点首:“爱卿受累了,夜深了,两位可以出宫了。”
“谢皇上。”
燕祁和云染二人上了殿门前的马车,一众人出宫去了。
身后的长阶玉殿之上,一人趋身近前,小声的低语:“皇上,他们真的好厉害,连西雪的恭亲王萧战都可以败得这么惨。”
伞下之人回首望了身侧的锦亲王府世子楚文浩一眼。
“这样的他们,朕更容不得了,你立刻给朕想办法除掉云染,然后再?”
再怎么样,皇帝没有说,但是楚文浩却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脸颊上敞亮的笑意,恭敬的垂首:“臣领旨。”
寂静的街道上,雨渐止,青砖古道之上温漉漉的一片青光,一骑马车几匹骏马哒哒的直奔云王府而去。
马车里,斜卧在榻上的女人似猫般的柔顺懒散,完全没有先前在罗门阵中的凶神恶煞。
软榻的另一侧轻躺着锦衣玉服的燕祁,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云染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而呵护,他慵懒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
“染儿,你小心点,先前我可是在皇帝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呵呵,他一直就想杀我们不是吗?”软榻上的云染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轻轻的斜卧在榻上,对于楚逸祺要杀他们的事情,早就心知肚明,云染一想到这个,就叹口气:“燕祁,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既无谋反之心,又无弑君之意,可那狗皇帝偏和我们过不去,你说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啊?”
这一次云染翻身坐起来,眸光炯炯的望着燕祁,轻声说道:“不如杀掉这个狗皇帝,推别人上位。”
燕祁听到这样惊骇世俗的话,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细想了一下:“你是想推逍遥王上位吗?”
燕祁话落,不待云染开口又自喃语:“逍遥王楚俊尧,一直是个好好先生,懦弱无能,并没有治国的才能,若是推他上位,大宣难保不会被别的国家吞噬,那时候国破山河乱,天下动荡不安。”
燕祁不是不想推楚逸祺下位,而是实在找不到皇室有什么比较好的登上皇位的人选,皇室眼下除了皇帝,就剩下定王,定王楚逸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另外一个就是逍遥王,但是逍遥王实在是好好先生,平时总笑眯眯的,一个王爷有时候连王公大臣都能欺负他,这样的人能登上皇帝的宝座吗?
燕祁有些怀疑。
“先帝爷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云染气恼的又躺下来,心口气得有些疼,一想到皇帝处处算计着她,她就火大不已,偏偏还对他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