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燕祁执掌了监察司,血洗了朝中多少的官员,现在大家谁敢再捣乱啊,都隐藏得很深,你说燕祁没事做,是不是要找点事做做啊。”
这里两人说得热闹,那边定王楚逸霖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并不希望江袭月真的发生什么事,因为今日他在场,若是江袭月真的说了那句话,只怕宣平候府要和他生分了,虽然先前他定下了三十板子的约定,也只是心急了些,现在细想之下,还是认为不能让江袭月当众说那句话,自然更不能打她。那不但是毁掉了江袭月,也是打宣平候府一个脸子。
四方馆里,个个一脸的心思,门外,数道身着黑色锦衣的太监沾地无声的飘然而进,一个个身着黑色的锦衣,腰束金色绣纹的黑色腰带,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行动间,披风簌簌生风,好似地狱里的鬼差,那黑色映衬得他们的脸更加的白晰,如吸血鬼一般,可是那一双双眼睛里遍布着狠戾阴森,唇泛着红艳的色泽,好似食人尸一般/
这些家伙一出现,不少人手脚冰冷,胆颤若惊,大气都不敢喘了。
甚至于有些千金小姐,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气场而昏昏欲坠了。
监察司的这些太监因为生理上的变异,所以个个心里变态,以折磨人为主,只要进了监察司,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众人看到这些家伙,便想到了他们的主子燕祁,明明是一个高雅清风晓月一般的男人,可是偏能网罗出这么一批心狠手辣的手下。
三年前燕祁初回京,先帝让他执掌监察司,他把原来的人全部解散了,从宫中网罗出这么一批太监出来做事,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阴险狠辣,其实归根到底,最狠的是他们的主子,竟能想出这样一个点子,利用太监的心狠手辣和变态来做事。
听说这些太监没事便想着主意折磨人,手中发明了无数刑法之招,进了监察司再硬的铁汉也撑不住。
大门口,两队黑衣太监飘然而进,动作迅速的占领了四方馆的各个位置,把所有人都包围在其中,后面又出现数名太监飞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分列在大门口,恭敬的垂首恭迎着门外的人,门前三道身影优雅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人身着一袭白色的锦衣,腰束银质玉带,周身上下说不出的温润高洁,不染一丝尘埃,仿似空明的业镜之花,纤尘不染,那温润浅笑的容颜,仿似一朵徐徐而开的花儿,让人目迷神炫,四方馆里不少的女人看得脸红心跳,甚至于偷偷的嘀咕。
“燕郡王,真的是燕郡王哎。”
云染眉一挑,眼里拢上了暴风雨,看到这男人她便一肚子火,和他几番交手连连失利,这让她很不爽快,本来被他退婚,心中便气恼,若是她教训了他,倒也罢了,说不定这笔帐早就过去了,可是几番交手,竟然全都失利了,这让她心中的火气愈来愈旺。
定王楚逸霖脸色幽暗,缓缓的起身领着两名手下走了过去,沉稳的开口:“燕祁,你这是做什么?”
燕祁纤长的眉一挑,眸光从四方馆别处收回来,望向对面的楚逸霖,并没有丝毫的诧异,淡淡的开口:“本郡王查到消息,四方馆乃是一家情报机构,所以本郡王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查抄四方馆,并查明这四方馆的幕后指使人。”
定王楚逸霖的脸色不由得变了:“情报机构。”
这下四方馆里炸开了锅,没想到四方馆竟然是一家情报机构,真是太意外了。
“怎么可能啊?”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燕祁已经不理会别人,优雅的一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查,四方馆所有人全都抓捕入狱,。”
“是,主子,”一队黑衣手下火速的闪了进去。
忽地有人叫起来:“萧老,萧老。”
四方馆的负责人萧老竟然在这时候服毒自尽,这一举动更加的说明,四方馆确实有可能是一家情报机构,要不然萧老好好的自尽做什么,这一下子所有人不敢动了,若是被燕祁抓住什么把柄,不但自已倒霉,还要连累家族中的人受罪。
一时间整个四方馆雅雀无声,燕祁眸光落到萧老的身上,命令身后的手下逐日:“去,查一下他所中的是什么毒?务必要救活他。”
“是,主子。”
逐日飞快的领命走过去检查,脸色有些难看,然后举手用银针封住了萧老身上的穴道,此时再看萧老,脸上和嘴上全都是一片惨淡的黑色,很显然的他所中的毒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