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抑郁的想要跳楼。
赵雪彦是个疼老婆的,当时看着情况不对,最后做了妥协,让出来小的那套一居室。
这薛母也是个有才的,接着来单位闹,最后一居室愣是让她给闹出一套二居室出来,然后两老现在就住在研究所的单位宿舍楼里。
这件事情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一说起来没一个不讲薛母脸皮太厚的。
这人就跟个苍蝇一样,但凡闻到一点臭味都要去叮。
韩景瑜那会儿就看到薛母好几次,不过她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简直是拿他当自己女婿看。
这样一想,韩景瑜看赵雪彦的眼神就未免带着一些同情:“难为你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赵雪彦家里的情况,八成他丈母娘还给他试压了。
仔细想想应该也是,薛母就住在研究所家属区,薛敏敏能上赵雪彦家里哭去,八成薛母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他对薛母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好感,特别是在她举报了韩家以后,他看到这老太太就没什么好脸色过。
但是不妨碍人家脸皮厚,每次小韩小韩的叫他叫唤的挺热情啊。
想到这里,又看见好友似笑非笑的眼神,韩景瑜有些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请你吃个饭,我那个房子现在还是小唐住着呢吧。”
当年分房子的时候他还没有走,也分到了一套六十多平米
的二居室。
那个年代单位的房子没有公摊,六十多平实用面积,他一个单身汉住着足够足够了。
别以为房子在几十年以后是很贵很难买到的东西,在六七十年代能有一套京市的房子,更难。
那会儿又没有商品房,只是能政府给分安置房,还有一种就是像研究所这样的单位给分出来的套房。
看见赵雪彦他才想起自己有套房子,那房子一个月还有三块钱的租金,当初小唐只交了一年的租
当初薛母就是看重韩景瑜的身份,能够进这种军工类的企业做管理层,又是没有退伍军人的身份,在京市更是有一套许多年轻人奋斗多少年都拿不到的房子。
好在韩景瑜还没有上船,而在船上的赵雪彦跟韩昌君的前车之鉴告诉他,家里要是摊上这样的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不过也不能因为这样不去赵雪彦家里啊。
本来还以为好友要乱做媒,现在想明白了其实是赵雪彦间接提醒他吧。
毕竟作为女婿,他也真的没办法拿这个丈母娘怎么样,只能说敬而远之吧。
“这样吧,有空我带她去你家吃个饭,咱们也好多年没有聚过了。”等她忙完,韩景瑜还打算带着她在京市各处地方转转,也该让她认识认识自己的老朋友,建立起自己的社交圈。
他补充了一句:“我也想让她对这边熟悉一点。”
赵雪彦惊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韩景瑜居然真的要去收房租。
一向冷漠的跟冰山一样的男人竟然说他要带她熟悉这里。
他现在已经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弟妹感到非常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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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尽管赵雪彦绕了路,但是还是被有心逮他的丈母娘给抓了个正着。
薛母平常待人都是和蔼可亲的,跟她不熟的都不知道这一家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赵雪彦当年也是被她的外表所欺骗,还以为这个老太太是好相处的。
想到几年前的一幕幕,他丈母娘拿着菜刀直接冲到他家里来,当时他跟薛灿灿在睡午觉。
他吓得个半死,还以为薛母要砍了他,最后这老太太直接把刀搁在自己脖子上,威胁两口子说要自杀。
当
时薛灿灿怀着孩子本来就敏感的要命,几十年以后他才知道这叫产前产后忧郁症,薛琴琴就是死于产后忧郁症。
当时他真的吓傻了,害怕薛灿灿真的去跳楼,就只能答应了老丈母娘。
谁知道第二天丈母娘就跑到单位去要死要活,文化人都怕这种泼妇,最后给她闹了半个月,谁都知道这老太太惹不起,硬是给她家加了十几平米,最后让她家拿下来一套两居室,装修好了以后这薛母老两口就住了过来。
当然大院谁都知道这种人惹不得,基本上都不跟她来往,但是赖不住人家脸皮厚啊。
薛母才不在乎谁跟她来晚谁跟她不来往呢,人家住的自自在在,而且有事没事就去赵雪彦家里蹭个饭,可没把赵父赵母给气出毛病来。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脸皮跟心理素质了。
可也不知道薛母这样的心里素质是怎么生出来薛家这几个精神有问题一样的姐妹花的。
看见赵雪彦,薛母顿时就乐开了花:“哎呀,女婿你过来,妈找你问个话。”
赵雪彦不是打不过这老丈母娘,但是传统观念吧她是长辈,又是个老人,你总不能对她挥挥拳头。
满院子住的不是军人就是高级专家,谁也没好意思对她挥过拳头。
所以赵雪彦打算溜号跑路,结果被薛母给堵住了,就见这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问:“咋地了,我叫一声你你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身上带着瘟疫还是我长了一张吓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