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我不知道。”漉漉软萌的声音略有些沮丧, “我的扫描范围只有三米。距离你三米之内的人和事,或者曾经距离你三米之内的人和事, 我才能完全知道。”

才三米啊!雍若十分遗憾地想:以后不能用漉漉当间谍了!真是遗憾!

“对了, 为什么是1个单位的整数?朱樱下药的份量那么精准吗?”

“零头会自动在我这里积存, 每凑够0.5个单位增加一次积分。这样计数方便一点。”

雍若又问几句系统的规则, 朱樱就回来了。

她手里端着一个小茶盘,茶盘上搁着一个茶碗。

漉漉再次兴奋起来:“若若,这碗茶里也有一个单位的a级绝育药!”

雍若再次起身,非常诚心诚意地向朱樱深深一福:“多谢朱樱姐姐!”心里大赞朱樱:太善解人意了!

朱樱将茶碗稳稳地入在茶几上,笑道:“这一回,美人可拿稳了!”

雍若笑:“是!”

刚摔了一个茶盏,雍若自然不能马上又摔一个茶碗,不然就太露痕迹了,怕会吓着朱樱小美女的!

要是她因此而不敢再给自己下药,那就不好了!

雍若的一只手伸到茶几上去,状似无意地拿碗盖轻轻拔着茶水,对朱樱说:“姐姐谈吐不俗,进退有据,必是太妃身边的得意人吧?”

朱樱不自然地笑了笑,垂眸道:“奴婢哪算什么得意人?不过是仗着我娘的一点情面,在四个一等大丫头里敬陪末座而已。”

“你娘的情面?”雍若挑着眉毛问,似被这个信息勾起了兴趣。

朱樱不由自主地扫了茶盏一眼,低眉垂眸,恭顺地说:“奴婢的娘,便是太妃身边的杜嬷嬷。”

雍若一脸恍然:“原来是杜嬷嬷的女儿!怪不得这通身的气派,如此不凡!姐姐如此品貌,只做个丫头,实在是委屈了!”

朱樱嘴角勾了勾,露出一点掩饰不住的得意,显然雍若这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得意过了,她又例行公事地表达了谦虚:“美人过奖了!奴婢哪有美人说的那般好?”顿了顿,开始拍雍若的马屁,“美人才是真绝色呢!”

雍若几乎喷笑出来。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又看看手上的冻疮伤痕,问朱樱:“就凭我这样儿,也配称绝色?”

当然,她承认自己的五官长得很精致,除了略瘦以外,身架也十分挺拔匀称,腿长腰细……可就凭她现在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怎么也跟“绝色”二字不沾边吧?!

朱樱十分热忱地说:“美人若非绝色,恒郡王爷焉能纳了美人回来?美人有所不知,太妃和英王爷、英王妃都说:恒郡王爷最是心高气傲不过,唯有人间绝色,才入得了恒郡王爷的眼。”

“太妃和王爷、王妃为何那般说?”雍若积极捧哏,希望从朱樱嘴里掏出点什么□□来。

她又指了指隔着一张茶几的圈椅:“来,坐下说!免得我一直抬头看你,脖子都酸了。”

朱樱告了罪,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指了指面前和茶水点心,略显殷勤、但又不过于殷勤地对雍若说:“美人且喝口茶,吃两块点心,听奴婢慢慢道来。”

雍若点点头,看了那茶碗一眼,道:“茶有一点烫,等一下再喝。你说吧,我听着。”笑盈盈地看着朱樱,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其实茶不烫。大户人家之中,合格的丫环是不会把烫嘴烫手的茶端到主子面前的,免得烫着了主子,自己也要落不是。

这碗茶里下了绝育药,朱樱想让雍若快点把这碗加料茶喝下去,就更加不会犯“茶太烫”这样的错误了。

可阶级压迫的结果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雍若说烫,朱樱也不能说:你胡说,分明不烫!

朱樱只得告罪:“是奴婢的不是。”

雍若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无妨。你且说吧,太妃和王爷、王妃为何要那般说恒郡王爷?”

朱樱便道:“以前太妃身边有两个十分得宠的姐姐,都想给郡王爷当美人。太妃都将她们当面赏给郡王爷了,郡王爷却死活不肯收,把话说得可难听了!太妃气得胸口疼,有半个多月没见郡王爷,却也拿郡王爷没有法子。那两个姐姐丢了个大脸,再没面目在府中侍候,太妃便开恩放了她们出去嫁人了。”

雍若微讶,心想:凤寥还有毒舌的一面?

她有些好奇地问:“郡王爷说了什么话?”

趁朱樱没有注意到茶几,雍若拿着茶碗盖那只手的尾指,不着痕迹地浸入了茶水中。

1秒,2秒,3秒……

“恭喜宿主获得一个单位a级绝育药,增加系统积分1000点。目前积分余额:1410点。”

雍若心中略得意:我真是太机智了!这回找什么借口摔茶碗呢?

朱樱左右看看,凑到雍若耳边,模仿着凤寥的口气,一脸嫌弃讥诮地说:“这两个丫头,丑得不堪入目,还当自己是再世西施;不思尽忠职守,却不断在儿子面前装乖卖俏、意图勾引。看在太妃的面子上,儿子才隐忍至今,不曾发作!又岂能叫两个这样的货色,进了儿子的院子,脏了儿子的屋子,再恶心儿子一辈子?!”

雍若简直惊掉了下巴:凤寥这是一丁点面子也没给沈太妃留啊!这……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凤寥吗?

按这时代的价值观,长者赐,不可辞!长辈赏的人或东西,就算不好的也要说好。哪有像凤寥这样,直接把沈太妃赏给他的丫头贬得一文不值的?!他不怕别人说他不孝?!

怪不得沈太妃会气得胸口疼、半个多月不见他!

这打脸打得,忒疼了!

那两个丫头也忒惨了!简直是“攀高枝未遂、不幸坠落”的经典案例啊!

还好只是“坠落”不是“坠亡”。希望她们嫁人后,能找到另外的幸福吧!

她又想:凤公子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有叛逆精神啊!

莫非他那温文尔雅贵公子的表相下,竟藏了一个桀骜不驯、蔑视封建礼教的自`由灵魂?

她突然想到了元宵那夜。听她说了“从本质来说,礼仪也是束缚人的东西”这样的话之后,凤寥思索片刻,便笑得极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