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人家已经走远了,转身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确切的说是敲在桌子上,茶水溅出来直接打湿了我的手。还是有些温度的,我兹了一声,感觉被烫到了。
忽然有一种神一样的预感扑面而来,我顺势躺倒在地,一张半湿半干的手绢扑到了我的脸上,封住了我的表情。
躺倒在地完美摆出“大”字型姿势的我:……
余江蓠我被打湿的是手不是脸啊!就算再嫌弃,也不能把绢帕往我脸上丢啊。
被彻底封住脾气的我重新坐起来,拿着那干净的小方布顺势就把自己的脸和手都擦了一遍,然后丢在了一旁。
“你别紧张,我已经心平气和了。余江蓠,你还知道些什么,快,统统都上报。我等着听呢。”这种通身舒爽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是我还是舒服地喘了口气,痛痛快快地等着余江蓠说话。
余江蓠瞥了我一眼,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池浅,你把茶水撒出来,这杯茶就不完整了。”
盯着茶水的我瞬间变成一脸傻逼,这还怪我咯?等等,帅哥你是不是歪楼了?
“同理,如果一个人的七情六欲都散出来,那个人也就不完整了。”
余江蓠的话再一次被我打断。我不解地举着手问,“不是说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是因为灵魂的缺失吗?至今我的地魂还在斐黎的手上,这我暂时拿不回来。其余的,就像是恐、哀、怒、爱,我现在好歹身负两魂四魄,三魂七魄就算还是不齐全,但是四舍五入,也能约等于个完整的百分之百吧。你怎么又牵扯到七情六欲了,要把所有的带数字的东西都给我普及一遍,然后告诉我,你全丢了吗。”
这简直是太扯了,但是面对如此之扯的现实,余江蓠竟然还默不作声地点头了。
我:这大概真的是玄幻了,我听见看见了什么。
“我也说不清,一般来说,魂魄和七情六欲这些情感本来是都联系在一起的,拆不开,但是你是特别的。”
“对,我是特别的,我不管什么东西都能拆开,你们就差没把我的身体也给拆了,是吧?”我苦中作乐地调侃道。这些东西吧,一旦接受了设定,好像也没那么稀奇古怪了,该说可喜可贺吗?
余江蓠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其实你的身体本来也是会被拆开的,只是那把破伞来不及干。我们就赶到了。”余江蓠趁机又在我面前刷了一把青伞的黑,他们也许是真的相看两厌。我想起见到过的那个连脸都不露出来的青伞,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会对青伞乃至于阿修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