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淮阳王只断了他一指,若是淮阳王那时杀了他,想必自己也是白白丧命吧?
想到此,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你们都下去。”月凛坐在龙椅上,突然冷声开口。
张奇等几名大内侍卫应声后,也不敢多留,赶紧退出了御书房。
气派奢华的书房里,除了月凛外,就只剩下近身的常青在一旁候着了。
看着虚空的地方,月凛的脸色极冷,两道威严的浓眉拧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心事满腹。
“皇上,要不奴才扶您回宫休息吧?”突然,常青开口,恭敬的说道。
月凛回神,朝他摆了摆手,“不必。”
想到什么,他突然又朝常青命令:“摆驾宜寿宫,朕有事要同太后商议。”
宜寿宫中
宁太后正在为宁南凡和朝阳受伤的事大动肝火,月凛突然到来且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让她猛得就从凤榻上站起了身。
“皇上,你说什么?那沈千姿是沈家堡的人?且还是沈家堡少堡主的妹妹?”瞪着眼,宁太后一脸的震惊和不信。
月凛坐在华丽的软椅上,重重的叹口气,“是啊,朕也是倍感意外。”
想到受伤的宁世子和朝阳公主,宁太后美目中闪过一丝不甘,“照皇上这么说,难道宁世子和朝阳两人受伤是白受了?”
月凛紧紧的抿着唇,表示沉默。
“这如何能行?”宁太后突然厉色起来,“宁世子伤及筋骨,御医说没个三五月根本不能痊愈,而朝阳,乃是哀家心爱的孙女,如今还在晕迷之中生死不明,皇上,如今那行凶之人就在我们眼前,哀家如何能放过他们?”
月凛皱起了眉,“母后,朕没说要放过他们。但眼下,形势逆转,那沈千姿有上官家撑腰还不算,如今更有沈家堡的人在护着她,朕若是对她下手,这惹出来的事又该如何收场?如今国库空亏,不宜发动战事,否则国库空亏之事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麻烦的可就是我们。”
闻言,宁太后突然就不吭声了。重新在凤榻下坐了下去,只不过脸色很难看。
皇上说的也在理。最主要的是国库空亏之事,若是被朝中大臣发现他们这些年把国库耗尽,定会引来朝中大臣的不满。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那更是不妙,搞不好就是造反。
如今国库空着,兵权又在淮阳王手中,可以说他们如今是举步艰难,且步步都得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母子俩都开始沉默起来,奢华的寝宫里,并无交谈声,只有两道沉闷的气息萦绕在寝宫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太后突然出声,“皇上,太子外出,可有消息传来?”
月凛脸色本就不好看,听到她这么一问,龙颜更是沉了沉,“母后,太子并未传回书信。”
宁太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皇上,太子出去快两月了,竟没书信回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