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低眉顺目,“未能娱乐到王爷是秦柔的错。”
云绥焱抽了抽嘴角表情不耐的挥手:“行了行了,你赶紧走。也不知我那二哥是怎么选到你的,那韩颦儿都比你有意思多了。”
云绥焱话音落,云籽惜便冷冷接道:“秦相家可不是韩家能相比的,更何况,你二哥本身就身为韩家人,就算不联姻韩家也会向着你二哥。三哥,你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无论是韩蜜儿还是韩家,只怕都已经把你排查在外了。”
云籽惜的话讽刺了秦柔,又讽刺了云绥焱,还带着些微的幸灾乐祸。秦柔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再两人再次开口前欠了欠身赶紧离开了。
看着秦柔仓皇离开的背影,云籽惜和云绥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云绥焱走回来拦住妹妹的肩道:“籽惜,你说,这婚事究竟能不能成?”
“我看不能。”云籽惜道,“秦柔看着柔弱,但从她锲而不舍的追着皇叔的事情来看,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而且还挺执拗。这样的人哪里会肯任人摆布嫁给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啊。”云籽惜眯了眯眼,满脸兴味,“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要看一场好戏了,韩颦儿那么喜欢云绥翊,怎么可能让别人嫁给云绥翊嘛!”
两人嘿嘿一笑,勾肩搭背的去回了宫。最近事情多,太上皇又被软禁,同在后宫的太后和太皇太后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所以云书墨一早就给两人布置了任务,让他们去宫中时时刻刻的注意着韩蜜儿的举动,确保两位国母的安全。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和太皇太后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过却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太皇太后注意到清暄宫外的侍卫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而且那些护卫没有一个她熟悉的面孔,一个个身上都带着浓重的煞气。平日里清暄宫的宫女太监们出入都是非常自由的,可这会儿,却是严格的盘查了起来,每次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更过分的是,太皇太后发现自己竟是被幽禁了!那些侍卫根本就不让她踏出清暄宫半步!
太皇太后沉着脸,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出于谁之手,但却是没想到那人竟是如此这般的大胆!居然敢幽禁自己!
“阿萍,你去看看太后那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萍姑道:“娘娘,发现不对奴婢便去过了,太后的凤仪宫与我们这边的一样,不过守卫却是更多一些,奴婢瞧着那边的人都是韩家的人,不准靠近的同时,里面的人也无法出来,比咱们更加不自由。”
太皇太后眯起了眼:“看来,在那韩蜜儿的眼里,赵丫头比哀家有威胁啊。”
萍姑的垂下眸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却又是叹了口气,“这天下又不太平了,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一旦开战痛苦的是我们大麒的百姓的!这劳民伤财的,消耗的还是大麒的国力,就算是胜了,得到一个满目苍疫的大麒又有何用呢?”
“有些人总是看不透彻,对于他们而言,权利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心的。”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韩蜜儿也是自寻死路,我们没必要在因为这样一个人伤神了。倒是可惜了那云绥翊了,被教成这样,也是罪过。”
就算做得再过分,到底还是云家的子弟,所以太皇太后有些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心痛。萍姑看着无奈叹气的太皇太后,忍不住安慰道:“娘娘,不是还有三皇子么,这是个好的,所说这说话做事不着调了些,但心底就跟明镜一样,娘娘放心,这三皇子定是不会做傻事,云家的血脉不会被败光。”
“哟哟哟,老远就听到萍姑在说我了!”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不着调的三皇子拉着冷着脸的云籽惜走了进来。云绥焱笑呵呵的道,“皇奶奶,您是不是在夸我呢!瞧我来得多及时,皇奶奶,你再夸我几句呗!”
萍姑笑道:“三殿下,公主,你们可算来了,快来陪陪娘娘,娘娘可被外面那些侍卫气坏了。”
“我也被气坏了!”云籽惜大声囔囔,“不过就是一些破侍卫,居然还敢拦本公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我一会儿就告诉皇帝把这些人一个个都给杖毙了!”
云籽惜一半生气,一半故意冲着外面囔囔,声音大得务必让外面那些人听得清清楚楚。她可真是气着,她堂堂一个公主,在皇宫,在自己家里被外人拦了两次,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就在刚刚云籽惜和云绥焱来到清暄宫,才刚刚走到门口五十米的地方呢,就被一队黑衣侍卫给拦住了,还是用刀剑拦着不准他们入内!云籽惜与他们争论了许久,自爆了身份也没能让那些人给他们放行!这可不是目中无人了么!她堂堂一国公主,身边的更是太上皇亲封的王爷,在宫中行走,想要去看看自己的皇奶奶,居然还被拦在了宫外!
云籽惜生气,反手就抽出了那侍卫的配刀架在了侍卫的脖子上。
许是因为云籽惜的表情动作太凶狠,又或许是因为脖子上的锋利的刀刃,侍卫们终于是被吓着了,二话不说的就让开了路,让云籽惜和云绥焱进了清暄宫。
“皇奶奶,你给评评理,这些侍卫是不是太不称职了!我一定要让皇帝把他们都杖毙了!一个都不放过!”云籽惜扑到太皇太后怀中抱着她撒娇,那嘴啊都撅得快能挂上一个茶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