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牛，当即向前行去。

出了灵光界之后，又是来到一个中界，焚香界。

焚香界和灵光界相差无几，也是佛修盛行，不过焚香界远没有灵光界的风光和波澜壮阔，当然，经历风雨也是没有灵光界那么多，那么惨痛。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中界。

林暮和青牛一路行来，经过几处修者聚集地方，发现焚香界并未受到黑影波及，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猜测重重黑影，灭了灵光界之后，实力应该恢复得差不多，应该会找地方归隐苦修了。

或者是，这些黑影，背后都是有人操纵，如今已经另觅他地，蛰伏起来。

灵光界覆灭消息，流传很快，林暮一路行来，发现焚香界很多地方都是人心惶惶，带着不安和紧张。

时间过去这么久都没事，风波必然已经过去，这些修者担忧，真是没有必要。

修者都是珍惜性命，尤其是高阶修者，一路走来，经历万千坎坷挫折，眼看就是能够拥有万年以上寿元，甚至是有望冲破返虚期，晋升合体期，听闻灵光界不知不觉中就是覆灭，许多高阶修者，都是按捺不住，想要逃离焚香界。

焚香界瀚香城，是唯一拥有通往其他中界传送阵地方。

瀚香城，修者云集，想要传送离开之人，数不胜数。

危难关头，有人想要逃生，有人却是看到机遇。

掌管瀚香城传送阵的远古家族，江家，并未借助便利离开，而是留在瀚香城，大发横财。

现在传送阵吃香得很，每一个想要传送离开之人，都是要付出昂贵代价，才能离开。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不惜付出大代价离开，只求一个平安。

林暮和青牛顺着人潮，来到瀚香城。

刚一走到城中，就是水泄不通。

城中修者汇聚，拥挤不堪，修为最低的，都是凝神期修者，返虚期修者，随处可见，林暮和青牛修为，在这里再普通不过。

看这架势，几乎整个焚香界的高手，都是向这里汇聚了，想要离开。

“这些人怎么那么傻？”青牛望着无边无边的人头，和林暮嘀咕道，“风波都过去那么久，焚香界若是真有难，他们早就完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现在离开不是白白花费灵石么，没有了这些资源，到了新的地方，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这些普通修者定然会举步维艰。”

“许多事情，我们能够看得明白，别人不一定能看得明白，反之亦然。”林暮走在人海中，面色淡然。

“要不我们劝劝他们？”青牛提议道。

“这些人都不是三俗小孩子了，哪个人修炼时间不比我们久，我们说的话，他们岂会听？”林暮轻声道，“现在排队都是这么拥挤，不知多久才能轮得上，我们自己都是要通过传送阵离开这里，再去劝别人，说出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的确如此。”青牛点头道，“这里是否真正安全，我们也没有十分把握，只是猜测而已。”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这是他们的自由。”林暮道，“我们走吧。”

两人亦步亦趋，一点点向前挪动，很久之后，终于来到瀚香城中心，看到了两个光芒不停闪烁的大型传送阵，不时有修者消失在传送阵中。

林暮和青牛没有插队，耐心等待，如今一人一牛，都是淡然许多。

前面的修者，一个个减少，在付出大代价的痛苦和离开焚香界的喜悦，双重情绪交织中，许多修者顺利离开。

很快就是轮到林暮和青牛。

“我们要前往云鹤界。”林暮面色淡然走到传送阵前，对一位看守传送阵的返虚期巅峰青衣修者道。

青衣修者打量林暮一眼，随即望向青牛，眼前顿时一亮。

“五千万块下品灵石。”青衣修者开口道。

传送一次，竟然要五千万块下品灵石？

这真的是漫天要价！

虽说到了凝神期，下品灵石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一百块下品灵石，能够换成一块中品灵石，一千块中品灵石，才能换成一块上品灵石，五千万块下品灵石，就是五百块上品灵石。

这就极其贵重了。

上品灵石，珍贵无比，很难采集，一座灵石矿脉，也不过就能采集出几十块上品灵石。

五百块上品灵石，绝对是个大数目。

许多凝神期修者，拿出这么一笔灵石之后，几乎要倾家荡产。

林暮面色淡然依旧。

这一路修行，他不知获得多少修者的储物袋了，积攒的灵石有多少，连他自己都是没有数过。

区区五千万块下品灵石，他自然是没放在心上。

随便从萧和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千块上品灵石，递给青衣修者，林暮回头望一眼青牛道：“我们两个。”

林暮如此轻松地就是拿出一千块上品灵石，而不是大量的中品灵石，青衣修者眸中不由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贪婪之色。

青衣修者麻利接过灵石布袋，清点一遍，随即对林暮大手一挥，“你可以走了。”

林暮和青牛走向传送阵。

“不过这头青牛要留下，你自己走！”青衣修者再度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