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结果司陆的大掌竟然不带犹豫地包裹了过来,把她的手指塞回袖子里:“发烫?嗯?”就这点温度还比不过他掌心的热度呢。

他道:“热一点总比生病强。”

本来在一边研究路标一边叮嘱他俩却没人搭理,结果回过头来被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秀一脸的林捷:……

当着他的面两个人就这么毫无顾忌,有把他作为班主任的尊严放在心上吗!

林捷深呼吸了一下,只能装作没看见,轻咳两声:“走吧,省队的集合地点就在前面,我已经看到接我们的大巴了。”

他们三个的航班到的比较晚,省队的其他人已经都到了,就在车上等他们。

一钻进车里,暖气扑面而来,舒服得林捷长出了一口气。

其他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投过来,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看见伍珊,眼睛一亮,哗地一下鼓起掌来。

“恭喜我们,今年不是和尚队!”

有人竟然还哽咽了一下:“而且不是恐龙和尚队!!”说完和旁边的人抱头痛哭。

伍珊:“……”演技这就有点浮夸了吧?

邱凌本来懒洋洋地坐在后排,看见他们俩上车终于抖擞精神坐直了,拍拍旁边的空位:“你们俩,过来这里坐啊。”

然后司陆和伍珊就在前排的两个位置上坐下了。

邱凌:“喂你们俩!”这样他很没面子的好吧?

没人理他,他只好自己往前面凑,没想到那几个小子比他动作还快,刷地一下占领了伍珊和司陆周围的位置。

这些人过去在省内的竞赛中交锋过好几次,彼此都算认识,整个省队里,只有伍珊是新面孔。

而且还是好看的,女孩子的,新面孔。

并且是横空出世的省赛第一。

因此他们对伍珊都很好奇,七嘴八舌地跟伍珊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叫xxx,来自xx中学,今年十七岁,家中有良田十亩,房屋一栋,小车一辆……”

司陆听着这些相亲式自我介绍,沉着脸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一抬眼,却对上人群之外另一个人的视线。

李珏琅孤孤单单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他不看伍珊,只盯着司陆,见他看过来,终于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一个笑容,做了个口型——

“你好,司陆。”

第73章 …

李珏琅的父亲是司陆继父的亲弟弟。

两个人这复杂的亲戚关系说到底有些尴尬, 所以一年到头都不会有几次碰面的机会, 所有的交集除了比赛的时候, 也就是隔年的春节会在李家的老宅一起吃顿团圆饭。

通常情况下,春节的时候, 李珏琅作为李家小辈里成绩最优秀的那个,一般是这一辈的焦点所在,他的父母也对此格外骄傲。可一旦有了司陆作对比,他的那点成绩就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要说李珏琅一家对司陆没有一点意见是不可能的。

去年冬令营,凭李家的能力,找关系让李珏琅直接挤掉一个人进入省队也不是不可以,可他们却偏要设计把司陆的名额夺过来,只是为了享受能把一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人拉下来的那种快感。

因此去年春节他们一家过得格外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司陆和李珏琅对视了两秒, 没有什么表情地点了一下头就移开了视线。

他是知道去年李家在冬令营这件事上动的手脚的,但他对李珏琅本人仍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只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毕竟省赛好动手脚, 但是国赛就不一样了, 走到这一步要想再上一层楼, 终究只能凭实力。

司陆忽视李珏琅始终灼热的视线,收回目光,听见旁边围的一群人还在跟伍珊搭讪, 竟然还有人胆大包天地上来拍拍他的肩:“兄弟,咱们俩能不能换个座位呀?”

司陆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那人一眼:“不能。”

男生被这么直白地拒绝了也不恼,加大热情洋溢的笑容:“司陆学长, 作为学弟我有很多问题需要向全省第一的学姐讨教,就不能行个方便吗?”

司陆认识这个男生,他数竞实力不俗,是今年省队里唯一一个高二的选手,而且因为跳过级,才刚刚十五岁,长了个很容易激发女生母性光辉的娃娃脸。

娃娃脸一手搭在司陆的椅背上,期待地看着他。

司陆还是冷着脸:“不能。”

嬉皮笑脸的娃娃脸被他冷冷的眼神扫过,心头无端一凉,收敛了笑容,好一会儿才撇了撇嘴奇怪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换个座嘛,为什么不能?”然后明亮的视线如同雷达一般在伍珊和司陆之间左右扫射。

这两个人是一个学校的没错,但也没必要看这么紧吧?他不过是出于爱美之心,想随便聊两句而已啊。

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娃娃脸趴在伍珊和司陆的椅背中间,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俩,旁边有人拉开他:“少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啊学弟,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呀,我肯定知无不言。”

娃娃脸嫌弃地把他甩开:“你有什么好问的,省赛比我还少两分呢这位学长同志。”

拉开他的人痛心疾首地控诉:“你这孩子有需要的时候就叫我爸爸,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了竟然嫌弃我!你个死没良心的!”

“……”

车厢晃晃悠悠,在一群人的插科打诨之下,伍珊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除了远远坐在另一边的李珏琅。

她不必看他,也知道这个人全程关注着司陆,周身还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场,胸前还有一缕灰气始终缠绕着他。

伍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车内的温度渐渐上升,车窗上慢慢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伍珊终于被司陆准许脱下羽绒服。

把一大团衣服抱在怀里的时候,伍珊开始皱着眉头思索: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听司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