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璋眸色暗沉,呵呵,若有人敢不要命地凑上前,他就送他去见阎王。
见沈璋这般,黄莺有些心疼,也有几分无措,紧张地安慰他,“睿睿别多想,我可是准秦王妃,谁敢欺负我呢,只要睿睿够厉害,别人就不敢欺负我。”
沈璋眨眨眼,定定地看着黄莺。
黄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撇过头,别扭道:“你看什么,整天看来看去,也不嫌烦。”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沈璋心里又酸又疼,能和莺姐姐这样相处,真是老天爷的恩赐。
莺姐姐……沈璋将脸埋在黄莺脖颈,在心底承诺,我会让你一直心底无忧,欢畅到老。
又过了两天,两个嬷嬷终于忍不住了,趁着到驿站休息的空隙,躲避着人给黄莺跪下磕头,发誓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绝无二心。
黄莺将两个嬷嬷扶起,目光很是惊讶,“嬷嬷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你们怎么……胖成这般?”
一说是胖,连生性冷清淡薄的顾嬷嬷都淌了泪,这一个月可真是苦死她二人了。每天被困在马车上,吃喝拉撒全在车上解决,这样一个月下来,什么尊严心气都没了,她们就想好好伺候黄莺,能睡床,能下车走动走动。
今天是到了驿站,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看守她俩的人也松懈了。她们才寻个空,求到黄莺面前。
“怎么回事?”沈璋走了过来,看见两人,嫌恶地皱了皱眉。
真是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就这么穿着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过来,脸上也是脏脏的,哪有一点当初刚到黄府的精气神。
听见沈璋的声音,两个人嬷嬷顿时跟见了鬼似的,身体抖如筛糠。她们不敢说话,只用眼睛祈求地看着黄莺。
黄莺微蹙娥眉,刚要说话,就听沈璋道:“脏兮兮的,也不怕冲撞了娘子,来人,拉下去——”
“娘子,娘子,饶命!”两人噗通跪在地上,磕得头通通直响,没一会额头就红了起来,出了血丝。
黄莺叹了口气,转头对沈璋道:“两位嬷嬷对我不错,殿下就饶了她们吧。”
沈璋眉目一舒,声音跟含了蜜糖一般,“听你的,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说着,声音陡然一厉,转身对着两个嬷嬷冷哼,“娘子仁善,你们俩要好好服侍娘子。”
两个嬷嬷彷如活过来一般,感激得热泪盈眶,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放心,奴婢定然真心伺候娘子。”
“下去吧。”沈璋不耐烦的摆摆手,很是嫌弃。
等两人连滚带爬的下去,黄莺嗔怪沈璋,“你做什么那么凶,不是你故意放她们过来的吗?”
她可不相信以沈璋的谨慎,会出这样的疏漏。
沈璋腆着脸皮上去对着黄莺一顿亲,“我不做坏人,你怎么做好人啊。”
他这般为她想,黄莺眼眸有些湿润,掩饰性地扭过头,嗔怪了一句:“讨厌。”
“被感动哭了?”沈璋没脸没皮,脑袋凑上去,非要看。
黄莺羞得不行,连连躲,却被他带着裹进卧房……少儿不宜起来。
被沈璋闹得累了,黄莺直到天光大亮才醒来,看了眼旁边四肢缠着她的沈璋,脸蛋红扑扑的。
他还没醒!
黄莺咬了咬手指,偷偷掀开沈璋的被子——
睡着了的沈璋没有了外人面前清冷,也没有了在她面前的没脸没皮,平日黝黑深邃的凤眼合上,长长的发丝散落在脸上,脖颈上,锁骨上,看起来又呆萌又性感。
每当她对着这样的他,心中都有种禁忌的快感,像是调戏呆萌小少年,又像是偷窥性感美男子。
总之,睡着的沈璋满足了她所有的不可言说的恶趣味。
她轻声哼了哼,皱皱鼻子,这小坏蛋每天想着法子诱惑她,但是关键地方却是一点也不给看。
每天包裹得严严实实,禁、欲气息浓重。偶尔她冷他,他就半遮半掩地勾她,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每次都勾得她几乎鼻血横流。
哼哼,这次她一定要看个清楚。
每天这么心痒难耐的,黄莺都要难受死了。
小爪子缓缓掀开被子,下移,上瞟一眼,没醒,继续下移……到了腰间……腹肌……唔,她的鼻血。
哪有人人鱼线这么漂亮的!
黄莺羡慕嫉妒恨,然后下狠心,手上一个使劲猛地掀开了被子,她目不转睛,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而且,都掀开了,沈璋居然没有醒。
真是天助我也!
黄莺开心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然后又瞪得大大的,看过去——
黄莺脑袋啪地一声摔在软枕上,手指甲痒得想挠墙,混蛋,他什么时候穿上亵裤的!!!
这时‘睡着了’的沈璋嘴角上翘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心道,当然不能看,看熟了该没有吸引力了!
似乎是觉得冷,沈璋往黄莺身边挤了挤,泼墨般的发丝铺满软枕。
黄莺看得愣了愣神,心里赞叹,真像写意画里的墨菊啊,不点颜色,已羞煞百花。她捡起被子,给沈璋盖上。
暖和了,沈璋舒展开眉眼,睡得像是婴儿一般纯净。
黄莺侧着身,着迷地看着他,心道,完了,她真是越来越沉醉于他的美色了。现在年纪还小,等再大一点,该是何等得丰姿啊。
真美啊,沈明睿!